叶凝和乘碧随即借着一旁的花树藏住身形,只透过花树的缝隙看去。
书生退了几步,自前面屋檐下走出一个人,叶凝定睛一看,正是刚刚靠在墙边那位看热闹的男子。
男子抄着手站定,笑嘻嘻问道:“兄台要去哪儿啊?”
“与你何干。”书生说完垂着头绕过他走开,许是岐春堂小二下手有些重,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
一根竹竿横在书生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你这是何意,我与你素不相识,非亲非故,为何要拦我去路。”书生有些不悦的说道。
“是非亲非故,”男子一手捻着胡子,眉毛一挑说道:“那岐春堂跟你也非亲非故,不对。”
男子皱着眉想了想,一拍掌道:“岐大夫还经常给你母亲免费看诊、送药,也不算非亲非故。”
男子说话颠三倒四的,那书生不欲与他纠缠,绕过竹竿离开,还没走几步又被他挡住。
三番两次被拦住去路,就是泥人也生了三分火气,书生气的大声喝道:“你究竟要做什么!我母亲病重,还在家中等着我回去熬药。”
“我还没说完呢,三两句话也耽搁不了多久,”男子还是笑嘻嘻的,脸颊上的一颗黑痣随着笑容一抖一抖,“这岐春堂照理对你还不薄,怎么你还偷别人东西啊?”
书生的脸轰一声红了,紧紧拽着手中的药包,有些无措的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平日里岐大夫也是没有收药钱的,今天他没在,我又有些急……”
“哦?不能因为他往常免了药钱,你就习以为常啊。”
书生喏喏的说道:“家父早逝,家中只有我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缠绵病榻多年,我一直服侍榻前,岐大夫一番好意,我以后会还的。”
乘碧现在耳聪目明胜过常人,听到这见那拦路男子如此咄咄逼人,有些气愤的说道:“叶姨,这男子太过分了,这书生这么惨……”
叶凝倒是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才说道:“不问自取是为贼,无论他有什么理由,没经过岐大夫的允许就私自拿药就是不对,不过这男子也太较真了,书生都被小二教训过了,他还来替天行道。”
那方男子听完书生的话嗤笑了一声道:“少给我偷梁换柱,你偷东西还有理了?”说着他伸出手,“拿来。”
书生见他油盐不进,话中都带上了无奈:“这位兄台,我不知你和岐春堂到底什么关系,此事是我不对,待我母亲身子好转,我会去做工还钱。之前我也是这样给岐大夫说的,有一阵子我母亲能下地了,我也是这样还他药钱的。”
男子不耐的说道:“少和我废话!”说话间他举起竹竿扫向书生……
书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眼见这竹竿就要劈上身来,一颗石子飞来击在竹竿上,将竹竿打歪在地。
男子抬头见花树后走出两人,一位女子一个少年,正是刚刚和他交谈的人。
“二位什么意思?”男子握紧竹竿,横在身前,眼神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