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影盖着被子表情愤愤,谁担心她了。在乌金有节奏的呼噜声中,不一会儿他竟然睡着了。
……
次日清晨,艳魑迷蒙中觉得脸有点痒,或是昨日被姬合打伤的,姬合走后蛮奴给她涂了药,不会留疤,只是快速愈合会有点痒。她已经习惯了,也没在意。
直到蛮奴端着水进来,她掀开帐子,“妖姬该起了……”话未说话,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跪在艳魑床前,“妖姬……你的脸……”
艳魑不解的睁眼见蛮奴瞠目的样子,她微微一怔,下一息扑到梳妆台前,镜中的人还是她,只是脸上布满米粒大小的红点,挨打的那侧脸颊红点尤其多,看着极其可怖。
饶是一向冷静的艳魑也没法经受这样的打击,她抬手想碰又不敢碰脸颊,“怎,怎么会这样?”
那厢蛮奴抖着手取出昨晚用的药,“药没错啊,这就是我们带来的那盒玉肌膏。”
艳魑一把抢过来,药盒是琉璃石所制,入手温凉,盒声在光下幻彩夺目,她闻了闻,没错,的确是是她惯用的玉肌膏,用后快速愈合不留疤痕。
她优雅的脸上出现一丝皲裂,想到了昨晚,她问道,“珊瑚草和玉肌膏相克?”
“玉肌膏不会和任何东西相克。”蛮奴用力摇着头,“妖姬我马上喊医官来。”
艳魑微微思索,“你去,再去宣王府,就说我受伤了,需要看魔医。”
蛮奴点点头,快步离开。艳魑坐在梳妆台前,心思百转千回,不经意地看到镜中的自己,她终是没忍住一把将镜子打翻在地,水晶镜子落到地上,摔得七零八落,她低头瞥了一眼,每一片碎镜都照出一个艳魑,一个双眼充满戾气的艳魑……
姬合一夜睡得不安,接连怪梦,他昏昏沉沉的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喊道,“来人。”
贴身妖侍轻声答道,“殿下,奴在。”
“外面跑什么呢?”
“妖姬不舒服,蛮奴一大早在喊医官。”
姬合闭着眼嗤笑了一声,“又那贱人又开始装了?”说完也不管妖侍怎么回答,他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快点,快点,”蛮奴心里着急,嫌医官走的慢,索性拉着他跑起来,可怜的医官一生文弱,被个丫头拉着跑的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