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宏?”如音沉思。
“庆王向来多疑,邵宏是他的亲信,不然这回不会一同前来诏月。”夙微生道。
如音再问:“再仔细想想,昨夜里还有过别的什么事吗?”
叶痕皱眉努力回想,道:“好像再无异样之处……对了,深夜时似乎隐约听到过一阵笛声——”
“笛声?”如音蹙眉:“确定?”
“是,但那笛声很远,也很缥缈,当时并未多留意。这难道有什么关联吗?”叶痕看如音神色严肃。
“此事须得再查,凶手不止你们要找,为了王爷的清白,我也必定要弄清楚。”如音看向夙微生:“这里应是目前最安全之处,你们不如先在此留下,再做计议。”
…
翌日如音要入皇城,陶衍阻拦不住,夙微生出现:“我陪她去吧。”
“整个使馆的人都被带走,我也想知道,李皓天跟冯训查出些什么没有。”
夙微生去,叶痕自然也跟着,陶衍妥协道:“那属下便随王妃一同入城,但若出现情况,还请王妃先以自己安危为重,不然属下无法向王爷交代。”
乔装入城之后,先去的地方是得月楼,寻了靠窗一处不起眼的茶桌坐下,耳中是大堂里茶客们的混杂交谈。
梁宁庆王在使馆暴毙之事已经传开,各样传闻猜测皆有。
陶衍暂时离开,叶痕也出去查探消息,只有如音跟夙微生坐在茶桌前。
茶客口中提及殷泽之死并无恭敬可惜之意,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如音想说点什么忽略那些声音,夙微生添了杯茶,开口:“他确实不是一个好人,我也恨他。”
但那个人是她的生父,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么多年,她怨他恨他,却也一定会找出下毒的凶手亲手杀之。
夙微生对殷泽的感情应是非常复杂的,如音大概能理解几分,也不多言。
窗外,长街人来熙攘,不远处的胭脂铺外停下一辆马车,一名衣着华美的女子下来,与侍女往铺里走去。
看着有些眼熟,是曾见过的李皓天的妹妹李思思,想起李皓天这人如音便不舒服,收回目光喝茶,片刻后道:“入夜我想进一趟皇宫。”
让陶衍把自己送出宫,御皇柒却仍身在诏狱,如音不知他到底有怎样的安排,怎能安心。
“我跟你一起。”
等着出去探消息的叶痕回来,夙微生看出窗外,视线刚好落在胭脂铺外那辆马车上,车夫看到李思思跟侍女出来,压低了脸,跳到车前架起缰绳。
她忽而一挑眉,如音疑惑她在看什么,望去是侍女扶着李思思回了马车,车驾驶离。
陶衍才刚回来,如音吩咐:“派个人跟着李思思的马车。”
虽不明白其意,陶衍还是即刻照做了。
半个时辰之后,如音与夙微生已悄然进入使馆之中,自从出事人都被带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殷泽暴毙的房间如音进去看过一回,试图寻到些蛛丝马迹,但并无收获。
而派出去的人回来禀告,李思思的马车并未驶回李府,而是一路疾驰出城往西,进了一所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