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坤低声对身边人道:“御景煊登位之后,大造行宫别馆,又制重刑,扩建军队制大量武器,虽在登基时大赦天下,却也只是为他自己的大计提供了更多的劳力而已。加之如今赋税苛重,民间定有怨言。”
“御翎皓领兵逼宫,看来给御景煊留下很大的阴影。”白衣男子放下茶杯,觉得何处的茶水都不及那人赠与他的花茶。
有人从外入来送来一封信函,邹坤呈于男子:“盟主,是宫里的回信。”
花墨夕打开信,略略看过便递给邹坤,吩咐道:“选个合适的人入宫,留在御紫千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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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主求见。”
御景煊正从瑶光殿出来,宫人来报。他蹙眉往前走:“不见。”
却有人匆匆而来,拦在了面前:“哥哥如今当了皇上,连妹妹也不要了么?”
“御紫千你放肆!”
御景煊冷脸望着眼前与自己眉眼最为相似的少女,“你若想为别人说情,那就不必讲了。朕还有要事处理。”
御紫千话还没出口就被拒绝,又气又急,眼看御景煊就要从身边过去,却又顿步,望着她身边一名低着头的宫女。
御紫千挡在宫女前,更是引得御景煊疑惑:“这人极为面生。”
“……宫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这是我特意从鸣剑山庄找来保护自己的,难道这哥哥也不许了?”
御紫千屏着呼吸让御景煊端详片刻,他才点头:“只要你不添乱,朕都可以依你。”
人走后,御紫千才松了口气,转身对身后道:“没吓着你吧?”
“谢公主关心,滕茗本是习武之人非弱女子,况且还要保护公主,不会轻易被吓着。”
说话的是一名长相清丽的宫女,气质却略为英气与其他宫女有所不同。
“宫里不如在山庄自由,但在本宫身边,定然不会让你吃亏,待会就让她们带你去熟悉环境。”
身后暗处,有人望着御紫千与身边几个宫女一同离去,随后也跟着出了宫。
昨夜因为施玉莹胎儿不稳,御景煊一直留在瑶光殿,未能好好休息,如今只觉头疼又起,这时有内侍急急而来,禀告张吉在内狱中被睿王所伤,带去的和离书也被烧了。
椒香殿,姚君君听闻时正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报信的人。
人走了,她依然望着镜中自己的脸,和离书……御景煊居然想逼迫自己的弟弟夫妻和离?
之后呢,是不是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占有画如音?
那自己这一切的付出算什么,她绝对不允许。
手中的一粒玉肌丸拧开,里面藏着的却是张纸条,姚君君看过,递到烛台前点燃成灰。
…
不到半日,御紫千身边新来之宫女滕茗的身份来历,便已有暗卫查清呈报于御景煊。
除了来自鸣剑山庄,滕茗的一切看起来并无异样。
同时呈报上来的,还有近来御紫千与沐羽山庄曾有书信来往。
御景煊听后有所思,李皓天在旁道:“朝廷与武林向无瓜葛,但公主自幼在鸣剑山庄修习,与武林中人有来往也属正常,只是,沐羽山庄那一位可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