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们王妃一直陪着公主,那时根本不曾出现在宫廊!”雁还在一旁急着解释。
“本宫可以作证,睿王妃陪了本宫一夜直到天亮,未曾离开。”
御紫千终于赶到,显然是站在如音这一边的。
可是身后随即又多了一道声音——
“公主素来与睿王妃亲近,谁知道是不是有意包庇。”
御紫千看去,正是施玉莹由宫女扶着正迈入殿中。
“你怎么过来了?”
施玉莹毕竟怀着龙种,这两日还动了胎气,御景煊只希望她在寝宫好好安养。
“皇上,虽然死去的只是一名宫女,但也是跟随臣妾身边多年之人,春芙突然暴毙,臣妾惶恐不安,总觉得此次若不能查清严惩,自己跟孩子的安危会——”
施玉莹说着就要跪下,施启桓忙上前扶着,道:“玉妃如今身怀龙嗣,一定保重身体!”
这真是唱得一出好戏,如音冷眼看着,心中坦荡无所畏惧。
“玉妃,您也是紫千的嫂嫂,紫千绝不说假话,更没有包庇之意。”御紫千莫名被指责包庇,有些愤然。
“够了!”眼前场景,御景煊极为头疼。
“李将军,请将你在死者身上发现的物证呈上,太医你来说。”在施启桓的示意下,太医上前,呈上的是女子裙裾上的一片带子。
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太医却说,上面有不同寻常的香气,“此香非宫人所用。”
“春芙日日伴于本宫身边,本宫从未发现她用过此种香料,而这整个宫里谁人不知,唯有睿王妃擅于制香,出于何处,一目了然。”
施玉莹是认定了如音就是害死春芙的凶手。“人证物证,都对得上。”
“既然如此,本妃是不是也可以反推,有人便是利用了本妃擅于制香这一点,故意嫁祸?你们就没有想过?”如音平静反问。
太医:“这……”
施玉莹:“别人与本宫无怨无仇,为何要杀害春芙!嫁祸?睿王妃一句话倒是想撇得一干二净,那可是一条人命!”
“那本妃与玉妃有何怨仇?”如音一脸无辜反问。
“你——”施玉莹咬唇稳住呼吸,有些话,不适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起。
“我画府世代忠心,音儿自小良善,绝对不会做出伤人性命之事,请皇上明察。”画玄朗恳请。
“哼,在围场时皇上遇险,你画府人又在何处?忠心看不出来,办事不力倒是不假!”
施启桓一句话,嘲讽的不止是画玄朗更是画言成。
“施大人,你如今安安稳稳在朝中享福,是我画府镇守诏月换来。你人过暮年依然身体健朗,我大哥年纪轻轻却因战事废了一耳,城外莲湖还祭奠着我画府先祖英灵,说出此话怕不是心瞎了。”
如音轻轻浅浅一段话,施启桓面如猪肝色想要反驳,御皇柒揽着她的腰:“音儿,不值得动气。”
“宫女死了事小,只怕流言四起人心不安。此事既然关乎睿王妃名声,那更要查清,睿王妃觉得呢?”御景煊深深望着如音。
如音点头:“当然,最好查得清清楚楚,还本妃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