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开,当初就是你挑拨!不然我与夙公子早成眷侣!”
看到叶痕,岳泠溪情绪越发激动。
“一派胡言,我家主子身为女子,如何与你亲近,你莫不是疯了。”叶痕冷漠蔑视着。
“……什么女子,你在胡说什么?!”
岳泠溪不解地望着叶痕,又转看夙微生。
如音好笑:“情意?微生,她还不知道你——其实是女儿家?”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与微生私会,我甚至可以对她搂抱撒娇,我与她有情,却是知己之情,闺中密友之情。”
看着岳泠溪脸色错愕茫然,如音伸手抱着夙微生手臂:“微生,她没有见过你着裙装的样子有多美吗?”
“咳。”夙微生有些不自在。
不是因身份被揭露,而是提起裙装,那是在画府眼睛受伤时如音给她备的衣物,是夙微生这几年来唯一穿过裙装的几日。此外没有人得见,更没有听别人赞过美。
“你在胡说什么,胡说什么——”岳泠溪狠狠瞪着如音,心跳加速牵动伤口流血更多。
“七王妃的话你听不清?我家主人,是女子!”叶痕冷冷道。
“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你们胡说!”岳泠溪不可置信地摇头,看着夙微生,“夙公子,泠溪与你有过肌肤之亲,感受过,怎么可能——”
“与你欢好之人,可不是我家主人,你勿要胡说。”
叶痕的话语一直是冷漠的平静,一句句却像是天降惊雷击得岳泠溪当场震住。
“不可能,不会的,怎么会——”岳泠溪摇着头,脸上血色尽失。“是你,你挑拨离间,从中作梗,你与画如音是一道的!”
她指着叶痕,记得在夙微生别苑的那些夜里,那些实实在在发生过的欢好之情,那一切都是真的!
“当初你是如何意图下药爬床,贪慕虚荣妄想坐实身份,却连身边躺着的人是谁都没弄清。事到如今知道了真相,你还不清醒吗?”叶痕不耐道。
字字如雷劈在耳畔,岳泠溪几乎站不住,“不!住口!”
“不是我,我也……没那个本事。”夙微生直言,感觉得到如音在一旁憋着笑。
岳泠溪失去力气蹲到地上双手捂着耳朵,一直摇头重复:“不可能的……你们骗我,都是假的……”
要她如何相信她念念不忘的人其实是个女子,当初以为发生过的一切肌肤之亲根本不存在,那到底跟她欢好的男人是谁!如果一切只是一个笑话,她却为此不甘惦念,让她如何接受!
如音一步步走近,畅快道:“李皓天为你求来的后路你不要,如此三心二意,此时还想着另寻大树再续前缘,不知他若知道了会怎么想。”
“画如音,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得不到李皓天——”
岳泠溪忽而起身,手中匕首狠狠往如音刺来,如音早有防备,手中扇子袭出,打开的扇面挡下刺来的利刃,旋转着将岳泠溪的虎口划出一道大血口子。
同一时刻,一道暗影倏然闪现,瞬时掐住了岳泠溪的咽喉,令她不得动弹。
“二——”
如音差点脱口的话止在喉间,接住旋转而回的扇子,叶痕不知来者是敌是友,第一反应剑转了方向,护着夙微生。
“自己人。”如音简短一句,掏出手帕嫌弃地将扇面的血拭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