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在她面前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过,唯有眉心之间那暗红的砂痕明显之时,透露出他的异样。
她抱紧了他,心里总有隐隐的害怕,“我都与你说了,你有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我答应过给你尽可能的自由,但你不可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自那回她请求夙微生带她离开王府,他便知道,她与一般女子不一样,世俗之名也不能将她困住。
她有许多他仍未猜透之处,他等着她对他完全敞开心的那一天,可他亦不敢操之过急。
“我问你呢,你怎地反倒说起我来。”如音捧着他的脸,话题怎么又转到她身上。
“因为你不听话。”
他握住她的手,轻易便将人压倒在床上,如音没再躲开,手臂主动攀上他的颈脖,将他拉往自己,同时微抬了头去吻他的唇。
“……这样,听话吗?”唇贴着唇,她轻声似呢喃。
那人喉间一动,呼吸变重,帷幔落下之时倾身覆上娇软身躯,声音是情动的低哑:“不够,要惩罚——”
…
-
翌日
西南方先传回急报,多日干旱之后昨日终于天降大雨,当地百姓在雨中欢呼跪拜。
仙华行宫之内,御景煊听到此消息神色放松不少,至于淮北相距太远,消息尚未传回。
“朕便在此等候,淮北佳讯传来之时再回宫。”
随行的大臣都点头称是,甚至低声赞道雩祭果然有效,随即又谈及主祭的高大人以及灵女来。
御皇柒在其中不发一言,神色可谓淡漠。
散朝不久,如音依高旭昌之约前往北院,却没想在院中见到的第一人,是御景煊。
她转身便要走,身后声音开口:“朕只是有些话,想问你清楚。”
身前突然多了几名侍卫拦住去路,如音转回身,御景煊示意人都退下,上前来还未靠近,如音便后退。
“昨夜因何落水,又是谁将你救起?你……可还好?”
他如此关心她的安危,她却避他与他划清界限,心中生怒,却在努力压下。
“皇上身边皆是温柔解意之人,我怎敢妄议。昨夜幸亏命大,迷糊挣扎到湖畔,被一名院护所救,送回了行宫而已。”
“此人身在何处?”他问。
“想灭口?”如音随口编的话,要人是交不出来的。
“他既立了功,应受赏赐。”御景煊对她有最大的耐心。
如音不以为意一笑,“皇上若是问完了,请容我先行告退。”
御景煊伸手而来,如音皱眉避开,他声音压抑:“朕可以为你做到如何份上,你可以试试!”
如音笑了,试问:“好,昨夜湖边在场的皆有嫌疑,不如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