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刚给如音诊了脉,起身向御皇柒回复,道是七王妃落水染了风寒,驱寒保暖歇息即可,应无大碍。
写了药方拿给侍女去熬药,医女便退了出去,结果又被门外等待的御景煊问了一遍如音的情况,他听后放下心来,却也没走。
西院外聚集了一些女眷,却不知是真的关心如音的情况,还是做个样子,却因御景煊在内而不敢入来。
御景煊就坐在院中石桌前,张吉一会望房门,一会望主子,心叹这得折腾到什么时候。
只要遇到画如音的事,主子总易冲动行事,这是万万不可的。
…
“王爷,院中人都走了。”
药熬好之时,御皇柒开门接,陶衍禀告。
御皇柒点头,让人继续守着,亲自端药回房。
如音看着药皱眉,这药估计只能暖身,对她身体真正的情况却无用,还苦。
“乖乖喝了。”御皇柒轻吹汤药,还试了试温度,才递给她。
如音听话一口气喝完,满嘴苦味,刚咂嘴,却眼前一暗,被人覆上唇。
御皇柒手扶着她脑后,倾身吻她,很深的一个吻,好一会才放开,他低声道:“没有花蜜,只能如此安抚了。”
如音要说什么,他将她揽入怀中,下颌抵着她的发顶:“今夜是何人令你落水,告诉我。”
他明明声音轻缓,如音却感觉到他身上有隐隐压抑的戾气,有些担心:“若我不想,今夜此事不会发生,已经没事了。”
御皇柒疑惑看她,又听她道:“确实有人想趁乱生事,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证实心中的一些疑虑。”
今夜有人想害她是真,但她知道自己如今体质不会溺水,不过是配合对方而已。
这不,至少确定了两件事,其一,屡次“巧合及时”出现救她的神秘男子竟是画府的二哥画允庭。其二,除了岳泠溪与施玉莹,还有一人想要她的命。
“此事我再细细与你说。”
方才吩咐的热水已备好,如音身体发寒,得先去泡个澡,驱驱寒气。
…
从浴房回来,如音看到院中亭内,御皇柒与陶衍在说话,外面还站着几名护卫。
莫名便觉得心安,推门回房,后窗忽然打开,她望去,只见黑衣身影立在窗外。
“二哥!”如音快步走过去。
画允庭将手中瓷瓶递给她:“把这个服下。”
如音接过瓷瓶,看他要走忙道:“你要去哪?”
“……放心,你需要时我会出现。”
画允庭面色有些不自然。
如音这才笑了,他的软肋果然还是亲人。
咿呀——
房门刚好打开,入来的御皇柒抬眸,没想正好就瞧见了眼前的一幕——
如音沐浴之后一身素衣,立在窗边,而窗外是一道男子的身影,那身影迅速拉下了斗篷,整张脸埋入阴影,转了身正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