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是太后安养之地,你们多言妄议他人,实在放肆!”
御景煊面色沉下,扫向施玉莹:“你应在禁足之期,朕的旨意无用是吗?”
施玉莹跪下,可怜楚楚道:“臣妾知错。”
岳泠溪这才跟着跪下,低着头不敢多言。
“给皇上请安——”
突然多了道温柔的声音,如音抬眸,看到御景煊身后走来的,是早前才见过的那个姚贵人。
姚君君上前来,福身行礼:“今日大事,女眷不便同行,皆在宫中跪送祈福,玉妃是皇上身边最重要之人,必然更为挂心,离开寝宫也是情有可原,望皇上开恩。”
施玉莹没想到姚君君会为自己说话,连忙点头应和:“是啊,臣妾不是有意抗旨,只是今日特殊,一时心切才忘了。”
如音拿起锦盒里一截小小天木嗅闻,清爽怡神,稀有珍品果然不一般,耳中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番好戏。
“都先下去。”
御景煊没有表态,只道。
施玉莹不情愿地起身,姚君君欲言又止,岳泠溪身份更不敢多话,谁也拿不准御景煊的心思,而御紫千因为记挂太后那边也离开了,如音扣上锦盒才要拿起,锦盒却被一只大掌按住。
“朕有话与你说。”
随之,锦盒被他拿走转身往外去。
如音不得不跟出去,内侍们想要跟上,被张吉抬手拦下,望着那两人入了院中水榭。
小雨早就停了,水榭内,听到跟来的脚步声,御景煊回身望着她:“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哪一句?”如音道,只关心他手里的锦盒。
御景煊压下心中烦躁:“你一定要这样与朕说话?朕想与你如当初一般,无话不谈——”
“皇上慎言,如音从未与皇上‘无话不谈’,早时那些……只能算相互瞒骗,也未曾深交。”
当初她在昭月认识的人不多,如若真的因缘分结交到一些朋友,自也是不错,就像夙微生以及后来成了师父的梦凡。但御景煊明显不可能成为她的朋友,更勿论其他。
“你在怪朕骗了你?”
难得说上话,御景煊总想多了解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如何看待自己,若是有什么误会,解开了,是否她对自己就不会如此排斥。
“皇上何必执意如此,刚才所见那位姚贵人,不也是温柔动人,你要什么样的佳人不可。”
如音已然没有耐心,跟过来的原因也是因为此处空旷,宫人都在远处可见,她不信御景煊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而且最重要的,她想要拿到他手里那一盒天木。
“你觉得,她如何?”
御景煊望着她问,如音一怔,有些莫名其妙,敷衍道:“好看得很,姿仪秀美,柔情百转。是应该多珍惜的美人。”
她不知这些话被御景煊理解为吃醋,因为姚君君是他即位之后封的第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