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闻声赶来,担忧问:“岳姑娘,你怎么了?”
岳泠溪这才回神,看了看侍女,又看自己身边,枕头无人睡过,身侧也是凉的。
“你家少爷呢?”
“奴婢不知。”侍女摇头。
“他是不是又去喝酒还没回来?”岳泠溪抓着侍女的手。
侍女害怕地连连摇头:“奴婢真的不知。”
岳泠溪苍白的脸色多了怒意:“滚,给我滚出去!他不回来最好!”
这样子的岳泠溪让侍女惊恐,也不敢不听从,看她似乎无事,只得离开。
岳泠溪将身边的绣枕扔到地上,怒意未消,最近李皓天已经不止一次夜里很晚才回来。
起先是受邀在哪家朝臣府中喝酒,回来时醉得人事不知,今夜又是为哪般?
她特意早早沐浴梳洗过来与他同寝,噩梦醒来身边却无人关怀。
往昔的一切涌上心头,只觉得自己如此悲哀,命不好,怎么就遇不到真正可以依靠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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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早朝之时,御景煊因昨夜驻扎皇城外的军营粮库失火大发雷霆。
画言成入宫请罪,自陈失职。
“两日之后便是太庙祭祀大典,你们让朕如何安心!”
新帝即位,莫不是希望平平顺顺过度初期,唯有在太庙祭祀大典之后,一切仪式完成,御景煊才能真正算是被承认的新君。
他容不得半点出错,何况是临近大典之时出现这样的事,留下画言成与一支军队在皇城外,便是因为对当初御翎皓举兵反叛心有余悸,故而让画言成镇守于此,如今这军中粮库失火,仿佛是在对御景煊的挑衅。
画言成自知失职,并不多解释,任由处罚。
高旭昌出列,为画言成求情:“如今太庙祭祀大典在即,皇室宗亲出行乃为大事,诸事皆需谨慎,正是用人之时。画将军虽有过错,罪不至重,更不可调离。皇上开恩,画将军必会反躬自省。”
御景煊望着白发老者,思忖片刻,最终道:“那便罚俸一年,以补粮库损失!”
画言成谢皇帝恩典,退朝,李皓天看了画言成一眼,随众臣离开。
…
御景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不久,宫人来报,太后情况不好。
“不是已经稳定下来了,怎地突然又如此?!”
御景煊头疼欲裂,只得又赶往太后寝宫。
太后看到御景煊,等他靠近床榻旁便突然伸手一把握着他的手臂,睁大眼睛激动道:“那个女人不能留,她就是个祸害,是个狐媚!不能留!”
御景煊一时不解,沉着脸问伺候的人:“什么女人,怎么回事?!”
宫女跪在地上小心翼翼道:“回皇上,是、是因为太后得知那……那孟贵妃之事,一时情绪激动。”
孟澜衣?御景煊这才想起前几日之事,不禁怒道:“是谁在太后病中嚼舌根?”
这回无人敢回答。
御景煊转了身先安抚太后:“不是您想的那样,母后,您如今要做的便是好好休息,其他一切朕自会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