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白色的单衣,可如音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阵的温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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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他最紧张她。
其实刚才虽然说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可她也是真的疼。
那黑衣人一掌的力道那么大,刚才是现场情况太危急她顾不上,此刻一放松下来,真的觉得后肩背很疼。
收回双掌的时候,御皇柒胸口涌起一阵腥甜,强压下,下了床道:“我去给你拿药。”
如音房子里那些金创膏药放在那儿都有跟他讲过,他去柜子边取了之后,转身,却有些脚步不稳,手扶着木柜边缘,狠狠闭上眼,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不得不靠着柜子缓一缓。
叩叩叩——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其实不重,可御皇柒此刻听着,更觉胸闷难受。
“谁?”
如音提声问。
“音儿,是三哥。”
门外传来画玄朗的回答,略带犹豫:“你们……休息了么?”
想起之间说了要去跟画从年详细讲关于夙微生的事,御皇柒回道:“还请稍等片刻,这便出来。”
“你自己好好躺着休息,我一会回来给你上药。”
捏了捏如音的脸,小瓷瓶搁在桌上,御皇柒转身走了。
“哎——”
如音其实也想去听听,御皇柒要跟她爹跟哥哥说什么,可是想着她此刻跟去他肯定不高兴,还是等他回来,单独问他吧。
躺回床里,如音脑子很乱,全是今天发生的事情。
-
夜已深,画府的正堂却依然烛火通亮,里面,画从年与夫人正坐在主位,画言成坐在一旁。
“爹,王爷来了。”
有脚步声,画玄朗入来道。
“嗯,王爷请坐。”
待侍女给御皇柒奉了茶,画从年直接便问:“现在,王爷可以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御皇柒抿了一口茶,点头:“是,岳父大人。”
“此事说起来,还与音儿已故的二哥有关。”
“允庭?”
乍听到提起儿子的名字,画夫人一下子从位置上站了起身。
画从年看她,一个眼色:“你看你激动的,先坐下。”
画允庭英年早逝是大家心中的痛,画从年理解妻子,可现在更重要的是要先知道内情。
“王爷,怎么会牵扯到允庭?他与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向来镇定沉稳的大公子画言成也忍不住问。
知道此刻在座的几位都很关心此事,御皇柒也没有再卖关子,清越的声音缓缓道——
“夙微生,确实没有想要夺去龙牙之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音儿的二哥。”
“这两年来,除了画府一直在追查龙牙的消息,夙微生也一直在找,不枉费一番努力,最终在此次的武林大会上拿回。”
“他……只是想要亲自将龙牙送回来这里,物归原位罢了。”
说完,御皇柒抬起杯盏抿了一口茶。
“这、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啊?”
画玄朗皱眉道。
不止是他,画从年与夫人,还有画言成,都同样不明白。
“他为什么要帮画府?他跟允庭是什么关系?”
“还有,刚才音儿还抱着他哭……”
御皇柒嘴角轻抽了抽,叹气道:“那一刻,你们没有看出,他——其实是女儿身?”
“啊?!”
这一次,画玄朗是惊得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御皇柒:“这、这……”
他想说这怎么可能,因为能破了画府祠堂机关的人,定然武功高强不简单,而且那夙微生与众人对话的时候神色冷静又沉稳,后来与黑衣人打斗的时候,那拼死不要命的气势,也一点都不似女子……
不过,他竟然在龙牙失而复得之后,坐在地上掉眼泪,连带着如音也与他一起哭,那一幕……确实是软弱的。
画从年蹙眉,大概也在回想刚才在祠堂中对于夙微生的印象。
“他是女子……那他与允庭之间……”
画言成心中隐隐想到些什么,但是又不确定。
“是,音儿的二哥曾有恩于他,所以,他一直记着,想要为画府做一些事。而他这个人——”
握着杯盏轻轻晃动,御皇柒继续道:“向来又沉默不爱表达,所以,让大家误会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