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皇柒呢……
或许感觉到了,或许没有感觉到。
可是不管有没有感觉到,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不同,因为,他的决定,不会改变。
看皇帝的神色状态比昨天更好了些,御景煊放了心,可是御皇柒并不,因为他知道,他父皇的身体不是什么疾病导致,而是中了蛊。
今天看着好,那是因为身体里的蛊没有活动,一旦母蛊有反应,那么他父皇势必又要遭一轮罪。
那是他的父皇,生养他的人,也是他恨的人,他的心情很复杂。
这一段时间,孟澜衣暗中换下了皇帝喝的那些药,皇帝的身体没有那么糟,而且没有药物的控制,对于以前的事情也渐渐有了些印象,因此,皇帝现在看御皇柒的时候,总觉得心中有一些说不清的愧疚,可到底是为什么,皇帝自己也还弄不清楚,因为往事他还没有完全记起。
他只是突然想要多亲近这个儿子,而御皇柒却只是淡漠看着,因为,那已经被遗忘太久的滋味,不是说现在想弥补就能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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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景煊也发现父皇似乎看御皇柒的目光有些不一样,而这时,皇后也过来了。
跟在皇后身后的侍女,手中托盘里是一碗冒着薄雾的褐红色汤药。
“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后行了礼,皇帝应了,她便亲自从侍女手中接过药,一步步往龙榻前走去。
御景煊脸上无异色,御皇柒眉间微微蹙起,孟澜衣快速地扫了他一眼。
“皇上,这是臣妾特意让人为您熬的药,对身体恢复很有益处,臣妾伺候您喝下。”
皇后端庄地浅笑着,端着碗来到了榻前,那时候孟澜衣是立在榻旁的,皇后便在榻边坐下来。
她是诏月的皇后,皇帝的正妻,没有人敢阻拦她。
御皇柒看向孟澜衣一眼,孟澜衣便转头柔声对皇后道:“皇后娘娘,还是让澜衣来吧。”
她弯身要去接皇后手里的碗,皇后没有给,可孟澜衣像是没有察觉一样,仍是要去端碗,她暗暗用了内里,皇后手里的碗握不住,到了她的手上来。
只是她的手一松,碗倾斜,那汤药便全洒在她的手背上。
她皱眉轻呼一声,伴随着瓷碗落地碎裂的声音。
皇后的华服裙摆上也洒到了些汤药,孟澜衣赶紧跪下:“都是澜衣笨,都是澜衣不好,请皇上责罚——”
皇帝却将她拉起来,担忧道:“不怪你,快让朕看看你的手。”
孟澜衣像是不情愿,但最终是伸了手出来,上面烫红了一片,皇帝便立刻让孙艺去取那上好的药膏来。
这一个场面,皇后气得不轻,不仅打翻了她的药,而且此刻两人还无视她一般,在她面前如此亲密。
皇帝根本就没有顾虑到她这个妻子还在场。
御景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对于孟澜衣更是不待见,而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御翎皓也来了。
御翎皓入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像是看戏一样的。
孙艺很快取来了药膏,皇帝拉着孟澜衣坐在床榻边,在皇后跟他的几个儿子跟前,他甚至亲自为她上药。
那怜惜的模样,皇后气得闭了闭眼。
那么多年维系的夫妻情分,以为可以走到最后,没想到,末了还是多出来一个孟澜衣。
偶尔升起的那些心软,在此刻也有了决心。
皇后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三人,御景煊,御皇柒,还有御翎皓。
御皇柒应该是构不成威胁的,唯有御翎皓……太后一直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