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玄朗看着墓碑,那目光便是看着最亲近的人的神色,轻声说着那些话。
“音儿,你落水失去记忆,即使你忘了,我也要告诉你,二哥对你的好,你该记得……”
如音点点头,蹲身拿起酒壶,缓缓在墓碑前倒下,看着那墓碑道:“二哥,音儿回来了,来看你了。”
冬日的午后日光不强,此刻被云层遮掩,有些暗,还显得有些灰蒙。
御皇柒也走上来,拿了另一壶酒,斟了三杯倒在墓前。
画言成沉默地蹲下身来,点燃了纸钱。
火光慢慢变大,映着那墓碑,孤单又冷硬的墓碑。
画夫人画将军站在一旁看着儿子的墓,看着剩下的儿女在那边为他们的兄弟烧些纸钱作为祭奠。
那灰白的灰烬随风轻扬,一直烧着纸钱的如音脑海里闪过模糊的一幕幕,全都是一个眉目俊朗气度风雅的男子对她的笑,还有一些更模糊的,小时候的片段……
从后山回来,大家的情绪都不高,距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画夫人让如音与御皇柒先回房去休息,晚些再差人唤他们去用晚膳。
御皇柒抱着如音在膝上,坐在临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的庭院。
画如音的这个厢房位置极佳,窗外一院景色,即使是这冬天,也是极美的。
如音轻轻叹了一口气,御皇柒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道:“在想你二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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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好些事,我都不记得了。”她点点头。
御皇柒沉思了一会,道:“你大哥一直都是众人认为最能继承你父亲的人选,他行兵打仗的能力我也确实佩服,是一员难得的好将。”
“而在梁宁的时候,其实我也听闻过关于你二哥的事——他比你大哥更有天分,这话,不是我说,是那日在王府中我与你两位哥哥喝酒,他们酒后自己提及的话。”
如音转头看他,认真听着。
“你二哥是父皇亲封的骠骑将军,如若不是他牺牲了,又怎么会轮到李皓天领了这个军衔。”
“你说我二哥很厉害,那么,两年前的那场战事……一定很艰难,对不对?”如音问。
这些话刚才她想问却不敢问父母亲还有两个兄长,因为他们似乎都在那种沉痛的情绪中。
御皇柒的目光望向窗外,似乎出神地远望,才缓缓答:“嗯,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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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天黑得更快,终于下起了雨。
如音跟画夫人在房中说话吃点心,而御皇柒依然陪着画从年下棋,画言成与画玄朗也在。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