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皇上赐婚的。”她道。
陶衍蹙了眉:“我好意奉劝你一句,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只要王爷愿意,便不容任何人去说,更不论插手。你我,都只要做好王爷交代的事情即可。”
孟澜衣转头看向陶衍,唇角依然是浅浅的弧度:“怎么,连你也向着她?”
画如音,真的那么会笼络人心么?
“除了王爷,我不向着任何一个人。”陶衍一脸坦荡。
“紧张什么,我所做的,也不过是王爷吩咐的。”她慢慢喝起杯中的茶。
陶衍转头看她,良久只一句:“真是如此,便好。”
世间情字最难,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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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殿的屋檐上,一袭夜行衣的御皇柒看着殿中那抹明黄的身影,在案前正襟危坐,还有站在那明黄身影身边的一袭华服的皇后,以及刑部尚书施启桓。
皇后跟施启桓脸色不好,似乎一直在说着求情的话,皇帝却只是沉默不语,看着手中的奏折。
小主,
后来,年过半百的施启桓还在皇帝跟前跪了下来,皇帝手中的奏折放下的时候,脸上有不悦。
御皇柒看了一会,离开了重明殿,去了太子的寝宫。
御景煊因为身有内伤,又中了他下的药,依然卧病在床,其实他的剂量算少的,不至于如此,或许只是养尊处优惯了,身体受不了。
他那个二哥依然在沉睡,看来,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后来,他又去了皇太后的寝宫,从屋檐上看,内殿中,那么纤瘦的身影耐心地陪伴在皇太后床侧,那时候皇太后似乎是睡着了,她便起身去将室内的烛火挑暗一些。
今天自她午后入宫,到后来宫里去人到七王府传话,他就知道,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果然。
只是心疼她,或许尚不知晓这其中暗里的阴谋诡计。
御翎皓……
他那个向来不过问政事仿佛无心权位之争的四哥,其实,原来才是这宫里最有野心的人。
如果只是各凭本事的阴谋阳谋的较量,他倒是拭目以待。
只是,御翎皓不该对如音动了心思,谁对如音动心思,他都不会放过。
谁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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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伺候皇太后就寝之后,如音离开了寝宫,走出殿外的时候,觉得外面清寒的空气是多么地令人心旷神怡,皇太后的寝宫,总给她一种无形中的压抑感。
可是只要想到那个人此刻正在怡和殿等着自己,她疲倦的心就又充满了期待,脚步也跟着快起来。
“小姐——”
雁还跟在身侧,早前她随御皇柒入宫,宫中却不能像在七王府里一样自如,她只能候在太后寝殿之外,一直等着她家小姐忙完出来。
“小姐您累不累?”小丫头关心道。
“唔,虽然想起来也没做什么,可照顾人还真的挺累的。”如音在这个贴身小丫头面前毫不隐瞒。
“皇太后那儿有那么多宫人,怎么还需要您一直在身边——”雁还听到小姐说累,心疼了。
“幸好王爷来了,不然太后是不是会留您更晚?”
如音一怔,或许,也有可能。
她自己自认与皇太后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皇太后却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