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音瞥向进来的御皇柒,“人家既然一片心意,你怎么就不给个机会?”
想起来,王府中现在只有她一个皇帝亲赐的正妃,别的一个侍妾都没有……
“你当真希望我收了她?”
御皇柒只是望着她。
“我、我……你收不收与我何干,什么我希不希望的!”他这么问,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为何还凑我与她一起?”
如音没说话。
“我能理解为……其实你想说的,是反话?”他依然问。
“哪有什么反话,就、就是随口说说呗,你不乐意那就不提了吧。”
她突然觉得自己嘴巴也是,怎么一直在说这个,她关心他这个干嘛,他要收了谁当小妾那是他的事,她操啥心。
御皇柒也没有再说话,坐在桌边倒了杯水慢慢喝。
一时间气氛很奇怪,如音看他,找了个轻松的话题:“我感觉,我们留在这里,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御皇柒握着杯盏的手微微一顿,神色正常,道:“为何这么说。”
“不知道,说不上来……哎,你有没有觉得这张府有点诡异,这里的人有点诡异?”
经过一番舒缓,她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但是会觉得,这家人的做法真的很残忍。
他们只是刚巧在这里借宿,看到了他们生取猴脑的残忍场面,那么平时呢,平时会不会也还有什么残忍的事情?
她之前还觉得这个张府地势不错,环境也不错,现在感觉起来,只有不舒服。
“并无什么,你别瞎想。”
他淡淡一句阻止她的猜测。
“既然想早些回去如期参加秋季狩猎,那么今夜就好好休息,明日才能赶路。”
他拿着一杯水走过来床榻边,递给她:“喝了,等会好好歇息。”
如音没多想,接过来就喝下,不到半个时辰,她便困意袭来,沉沉睡了过去。
她的呼吸清浅平稳,替她拉好锦被,御皇柒望着她一会,将房中的烛火弄暗些,然后便悄声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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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郡中有一些百姓染上了怪病,而那些染病的人,正是平日好酒之人。”
陶衍的房中,他正向身前月白的身影报告自己刚带回来的消息。
“看来,张府似乎脱不了干系。”御皇柒道。
“属下装成普通百姓去了张府的酒铺,买了这么一坛。”
桌上放着的,便是陶衍从酒铺买回的酒,御皇柒看了眼,微蹙眉:“却需要对内里成份有了解的人才能分辨出,其中到底都添加了什么。”
“属下记得……被桐油布裹着的红猿,身上也有一道不寻常的气味。”陶衍也在沉思。
可他们此刻去哪儿找到人来替他们检验这张府的酒里到底都有些什么呢,郡中染上怪病的那些人,正好都是好饮酒之人,这是巧合,还是……
咿呀——
门突然从外推开了,两人便循声望去。
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本该在房中沉睡的如音。
“王妃……?”陶衍也惊讶。
如音走进来,看着御皇柒:“果然我说的没错,你有事瞒我。”
“你如何醒来了?”御皇柒望着她。
“一杯小小的茶就想迷倒我?你忘了,我身上可是有妄老前辈给的解药。”
“金蟾已死,你不是已经不吃了?”御皇柒没有想到。
他确实在给她的茶水中放了点迷`药,只是那剂量很少,以她现在的身体应该是足够的,也不会有什么伤害,可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能醒来。
“出门在外,祸福难料,我干嘛有了不吃着预防。”如音看着他,他以为她那么笨啊。
御皇柒唇角多了抹弧度,不得不说,她的警惕性很高,这样也算是好事。
“我们现在还是来说说你们刚才在谈的事情吧。”
她来到两人身边,看着桌上的那坛酒。
“这就是在张府的酒铺售卖的酒?”
“是的,王妃。”陶衍回道。
如音伸手将盖子打开,一股浓郁的酒味冲鼻而来。
她退了一步,手在鼻前扇了扇,好呛!
刚才他们说的话她在门口都听到了一些,“你们怀疑,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这郡中有些人患上了怪病,而那些患病之人,都是平日好酒之人,且也是张府酒铺的常客。”陶衍又给她解释。
如音了然,看了看酒坛里的酒液,这里不是现代,也不方便她做什么实验提取其中的成份,便问:“他们制酒的工序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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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知——”
“这件事不需你管,回去睡觉。”御皇柒打断了陶衍的回答,对如音道。
如音不满:“你们不是正在调查这件事嘛,我或许可以帮忙,为啥不让我管——”
“不需要就是不需要,赶紧回房去。”
御皇柒神色清冷,语气坚持,如音不明白他这么大的反应是怎么了,陶衍不知道自己主子这突然是怎么了。
在七王府的时候如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