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筝看他贴过来的样子,忍不住摇晃他,“我看你就没清醒过,我说没钥匙怎么走?”
容衍:“……”
沉吟了许久,迟钝的脑袋才明白她在说什么,容衍开始费力地回忆钥匙放在了哪儿,蹙着眉摇摇晃晃地起了身,又被祝筝一个用力按在了书案上。
祝筝好脾气已经告罄,现在犟脾气也上来了,她看简直是她吃错了药,才会大半夜不睡,翻墙进来跟他找罪受。
“好了!你有完没完,明明比谁都想看见我来,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容衍倚在书案一头,高大的身影站的歪歪斜斜,半个身子都靠在祝筝身上。听见她的话,想要回答,满脑子却只剩把人拽进怀里抱结实了,再也不撒手。
祝筝深深呼吸几回,平复满肚子冒出来的火气。
这人被喂了“猛药”还犟的这么厉害,着实是一种能耐。
祝筝总算知道安逢雪为什么说他不想活了,这样子别说大夫,就是神仙来了也得被他气走。
罢了,谁叫他救过她一条命,这辈子就活该是她欠他的还不清,
祝筝不奢望再跟个不清醒的脑袋理论个子丑寅卯,她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若是心狠,就压根不会来,既然来了,就没准备再扭捏作态。
一肚子书看的杂,端的是雅俗共赏,也不是完全不沾风月,书里说这种事也没什么可怕的,左右就是一闭眼就过去了。
打定了主意速战速决,祝筝决定自己来。
她一鼓作气,把容衍猛地压到书桌上,书桌上的画轴都被震落地掉了一地。
然后呢?
然后祝筝就发现,书到用时方恨少……
接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来了。
虽然细节不清楚,但大概记得开头是亲一下抱一下,脱了衣裳吹蜡烛。
顺序应该不打紧,祝筝决定先把最简单的吹蜡烛做了,给自己壮壮胆。
薄灯一灭,银月生晖。
一室仍是朦胧透亮。
月下看美人,更是俊的不像话。
容衍的目光紧紧锁着她,神色彻底茫然开来,薄红的皮肤上一层细汗,失神的眼睛显出一种无喜无悲的净。
小主,
好像一尊剔透的玉雕神相被人推倒在了地上。
垂着的眼睫却在极轻地颤动,好似在无声地渴求垂怜。
这样的反差把祝筝看的心慌,索性捂住了他的眼睛。
眼睛一遮,视线不自觉地就定在了他的下半张脸,唇色殷红的好似滴血,起伏的胸膛下心跳如鼓声一般狂乱。
祝筝尽力维持着心无旁骛,急切地在脑袋中搜罗自己会什么……唯一一次就是诗会那晚,可想破脑袋,也只记得把人扑倒了亲了几口。
除开诗会,其实两人也亲近过几回,不多的经验告诉她,容衍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