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正如明蓉皇后……
他们在皇帝眼中,都只是趁手的工具。
谢主簿思及此,内心隐隐作痛,他的大脑中浮现出明蓉皇后微笑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地将黄县令的微笑与之重合在一起了。
当他得知皇帝早就知道柳太后的毒计,却还是让明蓉皇后被毒死,还将明蓉皇后生下的儿子送走之后,他就再也无法直视皇帝了。
他当初已经斩杀了柔韫公主,震慑了柳太后一脉的势力,不论如何,明蓉皇后都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佳人已逝,但,柳太后依旧苟延残喘至今。
谢主簿想到这里不禁想要冷笑,他无法理解皇帝的所作所为,要换做是他,他早就将柳太后大卸八块,鞭尸,挫骨扬灰了!
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蜂拥而入,不知不觉间,文书处理室,已近在眼前。
他和乔县丞进入文书处理室,就见室内只有黄县令和崔录事二人。
崔录事正拿着刚写好的布告草稿,呈递给黄县令查阅。
黄县令一目十行,快速将布告过了一遍,崔录事写的布告十分标准,中规中矩。
“崔录事,你写得很好,尽快将布告张贴公示出去,再找个人,在布告附近,讲解,务必将这个政策宣扬出去。”
这只是个开始。
这是发展云县经济的基础手段之一。
崔录事立刻应了,收回布告草稿,准备去誊抄到正式的布告上,然后就出去张贴。
黄县令见到谢主簿进来,目光温和地看向对方,微笑,“谢主簿,本官有一事,需要你帮忙处理。”
谢主簿听到黄县令的声音,仿佛如梦初醒,他收回心神,“何事?”
黄县令将自己今日所调查到的事情,从善如流地说了一遍。
起源,是,因为,那份羊皮卷。
那份羊皮卷上的图,是堪舆图,十分简略,但是也不容小觑了。
而寄送的地点却不是境外,而是南斐郡临江县,这令他感到意外,除非,那临江县也只是一个中转?
但,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找心腹直接送到目标人物手中,而是去中转地再次中转?
那岂不是作茧自缚?
除非,那个目标人物,就在临江县。
但是,云县离临江县,两千多里路程,他就算赶过去,也无济于事,只怕是去送菜。
所以,他需要求助。
只是,他确定那份羊皮卷是堪舆图,已经是半夜了,那会儿去京城也进不了城门,还可能会打草惊蛇。
所以,黄县令想到了借力打力,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