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出的这些大小书契、文书、账簿都盖了齐家和黎家的印章,还有官府的备案印章,齐布商根本不怕查。
只是,这上面的【官府的备案印章】看起来很逼真,但,却是假的。
黄定洲让齐布商拿出齐家往年备案过的书契,现场对比印章,只要将新旧两份书契重叠在一起,对着日光,就会发现,真印章更小,刻印更规范。
黄定洲,示意齐布商自己看。
“你确定,与黎家合作的这些生意,都在官府备案了?”
齐布商震惊了,他忍不住举着新旧书契,看了好几眼,举得手都发抖了,唇角也开始颤抖了,还不敢置信,自己所看到的。
齐布商心跳漏了好几拍,他发疯似的,拿出其他与黎家的书契,包括最初签订的合作契书,都一一对比了印章。
“怎,怎么,怎么会这样吗?”他震惊得瞪大了双眼。
“黄县令,您,您确定官府没有换新印章吗?啊!怎,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啊啊啊?”
他根本就不敢置信!
太震惊了!
他的大脑,他的心,他的灵魂,都在拒绝这个答案。
黄县令肯定的答案,击碎了他最后的防线。
齐布商刹那间,老了好几十岁,看起来更加老态龙钟了,他完全站不稳,直接坐到椅子上,爬都爬不起来。
黄定洲看他如此经受不住打击,忍不住提点他,“依本官观察,齐布商服用的神药和安神汤,都是剧毒之物,按照那剂量,不会马上暴毙,但是,毒会长年累月堆积在你的身体里。证据显而易见,你看你的手指、你下眼皮,还有腹部肿胀,部分皮肤等发青发黑,都是慢性中毒的症状。”
齐布商震惊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黄定洲心中叹息,温和地看着他,劝道,“你若是现在停止服用这些有毒的丹药,找正经的医馆大夫诊治,还是能挽救的。”
齐布商现在最在意的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他在意的是那些生意,是那些他投入的银钱!!
他如梦初醒,抓着桌案,撑着身体,坐直了,双眼发直,死死盯着黄县令,“黄县令老爷!您,您既然查到这里了,那,那,那草民这投进去的钱,还能要回来吗?草民,草民是受害者啊,这,这是草民准备留给子孙的防身钱,不能,不能就这么没了!!!黄县令老爷,帮帮草民,帮帮草民啊。”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草民给您跪下,草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都是草民有眼无珠,识人不清……”
“等等,草民的女儿,她还在黎家,她怎么样了?黄县令,求您先救她,她是个傻孩子……啊啊啊”
他忍不住痛苦得仰天痛哭,“都是草民造孽啊,我这老不死的都做了什么啊,好好的闺女被草民推入火坑了啊呜呜,黄县令,先救她,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