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势不妙,趁乱迅速逃离现场,一路狂奔来到这里向师傅求救。”
高公公不禁叹息一声,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是否太过鲁莽。
竟然没有察觉到会惊动到里面的人。
就在这时,他突然抬起头,目光恰好与走进门来的君越泽相对。
高公公心头一紧,连忙跪地叩头请罪。
“老奴有罪啊,都是老奴平日里对徒儿疏于管教。
才导致今日之事惊扰了皇上与薛顺仪,望皇上恕罪。”
君越泽原本皱起眉头,正要发怒,但却被一旁的薛晴轻轻拉住了衣袖。
“皇上息怒,高公公一向办事稳重妥当,此次想必也是事出有因。
教导弟子并非易事,你切莫为此动气。不妨先听一听高公公如何解释吧。”
薛晴温柔地劝解道。
听到这话,君越泽的火气稍稍平息了一些,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薛晴的说法。
而高公公则感激涕零地看了一眼薛晴,心中暗自发誓日后定要加倍努力报答这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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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犯事的是老奴手下的小顺子。
一时不慎言语有失,提及陛下颇为宠爱薛顺仪之事,以致现今遭皇后娘娘扣押。”
君越泽面露不快地瞪了高公公一眼,沉声道。
“朕已屡次告诫于你,须得谨言慎行,朕没有想到你居然调教出如此无礼之人?”
高公公战战兢兢,低头连连称是,继而壮起胆子向君越泽央求道。
“皇上开恩呐!老奴自知无能,但这小顺子跟随老奴已久。
如今老奴年事渐高,实难再分心调教新的徒弟。还望皇上念及他往日并无大过,网开一面啊!”
一旁的薛晴将高公公的焦急与为难尽收眼底,亦柔声对君越泽劝说道。
“越泽,此事确非全怪高公公。那奴才既落入皇后娘娘手中,恐难以全身而退。
说到底,此事或多或少因议论到我而起,还请越泽你就帮帮高公公吧。”
高公公没有想到薛晴会为自己开口,心里感激也没有敢出声。
眼看着自己也要离开了,君越泽也就点点头走了下来。
“晴儿,你先回去休息,我过去看看,今日的事情你让人来唤我。
我很开心,日后这样也无妨的。”
皇后听闻小顺子所言后,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
她端坐在上方,目光如炬地盯着跪地不起的小顺子,语气严厉地质问道。
“小顺子,本宫虽知晓你乃圣上跟前之人。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便能在此处信口胡诌!
归根结底,你终究只是个卑微的奴才罢了!”
小顺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战栗不止,他连连叩头求饶道。
“皇后娘娘饶命啊!皆是奴才一时嘴快。
绝非受奴才师父指使,请娘娘明鉴呐!”
然而,面对小顺子的哀求,皇后却毫无反应。
见此情形,小顺子愈发惶恐不安。
只得狠下心来,对着自己的脸颊左右开弓,边抽打边哭嚎着。
“奴才知罪,甘愿受罚,恳请皇后娘娘莫要因奴才这般低贱之人动怒伤身啊!”
薛嬷嬷心中确实有所顾虑,她站在皇后身旁,轻声劝解道。
“皇后娘娘,请息怒。说到底,这不过是个没长眼睛的奴才而已。
若换作一般的奴才,咱们直接发落了事。
可偏偏这个小顺子似乎是高公公的手下啊。”
薛嬷嬷本是好意提醒,但这话一出口,皇后反倒越发气恼。
要知道,正因这小顺子常在皇帝跟前伺候,他所说的话自然多少有些依据。
然而,皇后并不愿承认薛顺仪才是皇帝心头所爱。
如今也只能借着惩治这奴才来发泄一番怨气罢了。
尽管明知薛嬷嬷所言有理,皇后仍倔强地反驳道。
“本宫就算真的责罚了这个奴才。
难道皇上还会为了区区一个下人与本宫起争执吗?”言语间,满是不甘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