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盛整个人都反复苍老了十几岁。
他叹口气,道:“事到如今,怎么弥补谢星对你们的好感才最重要。”
“若真如你们所说,我们所在的世界就是一个话本子,而谢星是读完所有话本子的人,她若不想咱们死,总归是有规避的办法的。”
谢玉和、谢煜泽两人都沉默了。
谢安盛道:“往后的每一天,你兄弟二人都要至少有一个人待在她身边,这样才能确保不遗漏。”
兄弟两人点点头。
“散了吧。”谢安盛无比心累。
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
是夜。
瑾王府,书房。
君澜谨一袭月白色锦袍,头发高高束起一个马尾,头戴玉冠,彼时,他一只手慵懒的撑着额侧,另一只手中拿了一本册子,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
“半月毒,就算解了,也坏身子。”西门竹双手抱胸,坐在君澜谨书房的桌案上。
他好奇的看了眼君澜谨:“你真对那小姑娘感兴趣啊?”
“听说你还特意让皇帝退了她的婚事?”
君澜谨目光落在桌案上一些格格不入的小玩意上,随口道:“她不成亲,于我有利。”
西门竹笑了声:“是嘛?”
“马上十五来了,半月毒发作,你瞧她会如何?”
“毒发后,估计会立马跟那个什么七皇子摇尾乞怜吧?”
君澜谨勾了勾薄唇:“她不会。”
西门竹哼哼两声,还要说些什么,便见暗卫从窗户中进来,跪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截纸条。
君澜谨起身,身上的衣袍拂动,走到了暗卫跟前,手指捻起那截纸条。
圆月挂在夜空之中,清冷的月光洒下,恰巧落在君澜谨的衣袍之上,在他身上映照出淡淡的光辉。
片刻后,他狭长的眼眸轻轻地眯起。
“怎么了?”
西门竹察觉到他的氛围不对,上前看了眼君澜谨手中的纸条。
君澜谨任由他看。
看清楚纸条上的内容之后,西门竹意外挑眉:“谢同尘要杀自己的亲妹妹?”
“他这是疯了?”
说起来,西门竹无论如何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谢家对自己的亲生血脉平平淡淡,不放在心上,连自家女儿中了半月毒差点要成为旁人的棋子都不知,却将不知道从哪来的女儿当成宝。
现在还要弑妹,当真是稀奇。
西门竹回想起谢星那小丫头,虽说要多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