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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周边的县城,到处县长都向邯郸城发来了告急文书,说是受到了金陵军的骚扰。
牵招随即找张郃商议。 合道
“儁乂,你上一次打伤黄忠,如今听斥候回报,说是黄忠的两个儿子,向陶商请缨,率兵袭扰周边的各处县城,这两日间,光是各处小县前来汇报的求救援书,就不下七份。”
张郃起身,从牵招的手中接过那些东西,一点一点的翻看起来。
少时,却见牵招道:“黄叙……还有个什么飞,这俩个人据说都是黄忠的儿子,如今四处袭扰,据探马回报,乃是要为陶商报仇,但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故特来找儁乂商议商议。”
张郃一边听,一边点头道:“将军说的在理,在某看来,这事情确实透着一些蹊跷。”
牵招寻思了半晌,道:“儁乂之言甚是有理,我觉得,这似乎是陶商假意引诱我们的计谋,让我们将兵马分散到各处,追寻袭扰各县的金陵军,以疲我军之策。”
牵招的话符合常理,但在张郃看来,多多少少,还有这一些瑕疵。
若是换成别人,牵招这种推论,张郃或许还会认同,但对于陶商,张郃却不敢掉以轻心。
相比于牵招,张郃还是自认为比他更多了解陶商一些,毕竟当年,他也算是承过陶商的情,那段期间,他和陶商也是交情不浅。
“牵将军,在下认为,陶商诡计多端,他派遣黄忠的两个儿子到处袭扰,应该不仅仅是想要疲军之计那么简单。”
牵招一扬眉:“儁乂有何高见?”
张郃一边思绪一边道:“陶商之所以要攻下邯郸,不过是为了下一步进攻邺城时,能够有一个通顺的粮道,眼下在明面上,邯郸城通往魏郡之路,虽然是最好的选择,但其实有一些其他的小路,也并无不可……”
牵招听了张郃的话,恍然大悟。
他猛然一拍额头,醒悟道:“儁乂的意思是,陶商欲盖弥彰,实则是想借扰乱各县之机,找到其他的粮道。”
张郃点了点头,道:“正是此理。”
牵招站起身,在大厅中来回踱步,仔细琢磨着张郃的话,越听越觉得有道理,越琢磨越觉得此言是对的。
“儁乂,你久居于冀州之地,对这里的地形和路线颇为熟悉,那依你之见,从这里通过魏郡的保险粮道,除了走咱们邯郸之外,还有哪条路可走?”
张郃认真的琢磨了一会,道:“好像还真就是有一处地方。可以作为通往邺城的粮道。”
牵招急忙站起身,道:“何处?”
张郃走到地图边,为牵招指引道:“东向的曲周县和丘县之间,有一条小路,沿着漳水河畔南下可直抵邺城,此小路的西面就是曲周县,正好挡在邯郸长和这条小路之间,只要陶商派兵攻克了曲周县和丘县,并派重兵把守,就等于将这条小路给保护起来,从咱们邯郸的位置,是无法断其粮道的。”
牵招摸着下巴道:“你的意思是,陶商是想夺取下这条小路和两个县城?”
张郃摇了摇头道:“这也不过是某之揣度,不敢擅断妄言。”
牵招一抬手,挡住了张郃的谦虚道:“且先不论陶商是不是这般作想,但这件事咱们却要慎防,咱们且先仔细观察陶商的动向,若是他果有意如此行事,咱们再想办法应对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