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的咽了一口吐沫,艰难的对曹昂道:“陶商写的短歌行内容为何?你且背一遍给为父听听。”
曹昂心中奇怪。
你桌案上不就放着呢吗?
为什么还要我背?
但既然是父亲的要求,曹昂却也没有办法回避。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朗声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随着曹昂背诵出来的词句越多,曹操的脸色变越来越苍白。
自己写出来的,都没有曹昂背出来的多,而且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卡住的瓶颈地方,经过曹昂一背,便豁然开朗,仿佛为曹操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
天下之巧合,莫过于此!
难道那姓陶的当真有鬼神之能?能想自己之所想,算自己之所算?
简直就是妖物啊!
曹操吃惊的合不拢嘴,浑身仿佛都在颤抖。
曹昂一首诗词背完,感慨道:“陶商虽然是咱们的敌人,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厉害的人物,不但会写小春文,还会写诗词……这首词足可流传千古了,不过可惜却差了一句……”
曹操正在愕然和震惊之中,闻言一愣,奇道:“差了一句?”
曹昂又将陶氏《短歌行》给曹操背诵了一遍,曹操仔细一品,发现果然是少了最后一句。
他疲惫的冲着曹昂挥了挥手,道:“你先出去吧,容我想想。”
曹昂心中不明白曹操要想什么,但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
曹操在房间中,疲惫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开始一遍一遍的回念着曹昂适才为他背诵的词句。
少时,便见曹操重重的一拍桌案,怒道:“这有什么难写的……最后一句就用‘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啊!……这姓陶的混蛋!”
……
年节之后,这一日,刘虎俾悄悄的来见陶商。
陶商早就知道刘虎俾会来见他,因此也不意外。
“丞相要派我父亲去南匈奴王庭?”刘虎俾犹豫的问陶商道。
陶商点了点头,笑道:“正是如今南匈奴王庭的大单于之位虚位以待,你父亲对此事上了心,若是不乘此机会拿下大单于之位,今后只怕是没有好机会了。”
刘虎俾闻言盲打:“丞相当初不是答应过我,不让我再回草原了吗?”
陶商笑呵呵的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但现在是你父亲想要回去掌权,陶某也不好说什么。”
刘虎俾紧紧的咬着嘴唇:“若是如此,我这辈子岂不是都不能回金陵?我是汉人啊。”
陶商长叹口气:“话虽如此,可惜你终归还不是南匈奴的大单于,你若是当了单于,这当中之事或许就好解决了。”
陶商的话犹如警钟一样,重重的敲击在刘虎俾的耳膜中。
刘虎俾呆愣了一会,突然道:“若是我成为了南匈奴大单于,是不是就可以携裹着部落的人,归于汉境了?”
陶商闻言一愣,长叹口气。
“想法是好的,可惜你当不了。”
“我为何当不了!”刘虎俾急忙自谏道:“论及忠心,我父亲远远不及我对丞相,丞相若是愿意扶持于我,事成之后,我一定携匈奴之众归于王化,为丞相驱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