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不是已经受伤了吗?如此虚弱的样子,如何还会有这么大的手劲?
真疼!
“黄将军也不要怪他,阿飞去您那当卧底,都是陶某在背后指派,所谓将命不可违,黄将军要怪就怪我吧。”
黄忠寻觅着声音转头看向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却是才发觉陶商一直坐在那里泡茶。
这年头的茶叶出产地少,也不甚普及,但东西可谓金贵之极,就这点茶,还是糜芳前几天从他哥那偷出来专门送来孝敬陶商的。
在糜芳的眼中,讨好这个妹夫比什么都重要。
“是你?”黄忠的眉头皱了起来,道:“你在这里作甚?”
陶商轻轻的泯了一口茶,摇头道:“黄将军真没有良心,若是没有阿飞连日来的照顾,黄将军这条性命虽然说也会保住,但决计不会好的那般快。”
黄忠闻言哼了哼。
“胜败乃兵家常事,黄将军受了晚辈一计,该不会就此记仇吧?那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黄忠将头一扭,实在是气不过。
就算是不用记仇,但你们毕竟都是老夫的敌人,老夫也没必要跟你们多亲近吧。
半晌之后,突听黄忠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了老夫?”
陶商淡淡一笑道:“黄将军和我也不是什么仇敌,只不过是误坠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城中情况怎么样了?”黄忠没有理会陶商的示好,转口询问道。
陶商很有耐心的回答他:“城中军民已定,大部分的荆州军见大势已去,都不再继续负隅顽抗,而是选择归顺,只有少量的兵马随你麾下的魏延奔逃出城池,奔着刘表所在的水军那边去了,放心吧,我金陵军从不会妄杀一人。”
黄忠听到这,随即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老夫也算没有遗憾了,你杀了我吧!”
“没有遗憾?”陶商微微一笑,道:“不见得吧。”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了,华佗拿着一个水盆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一见黄忠醒了,随即道:“这么快就醒了?嗯,不错不错……你怎么坐起来了?刚醒身子虚,赶紧躺下。”
黄忠疑惑的转头看向陶商,却见陶商淡淡道:“这位乃是当世神医华佗,亦是我金陵的医署院的校长,想必黄将军应该是听说过他的大名吧?”
黄忠一听华佗的名字,似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嘴唇动了动,但顾忌陶商和阿飞在场,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华佗走过去,扶黄忠躺下,道:“丞相,突然派人把老夫从金陵城找来,也不说明是什么事,一到这就让我为此人看伤,并说有大事想托付,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商斜眼看了黄忠一眼,道:“天子刚刚登基,御医之人尚未选定,我猜华神医很有可能会前往豫章随王伴驾,估计到那个时候,普通的人想要见神医一面,却是不容易了,还是乘现在让神医出来放放风,以免日后有人后悔。”
一听这话,黄忠的身躯竟然是有些颤抖了。
华佗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丞相啊,您还是像原先一样喜欢玩笑,一则老夫不想当什么御医,好好的让我伴什么驾?二则老夫在金陵待的好好的,出来放什么风?”
“我是怕有人有大事求你。”
华佗疑惑道:“老夫这也没看到有什么人要求我啊?”
话音落时,突然便见黄忠努力的挣扎起身,虚弱道:“神医,老夫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