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战线,去往徐州的路线上,袁绍虽然也派遣了重将和重兵,但袁绍本人和其麾下最精锐的部队,却还是正在黄河中游,与曹操在白马和延津,以及其他中原对河北的主要口岸的曹军力战。
因为在袁绍的心中,陶商虽然有才,且是下一辈的佼佼者,但在他的潜意识中,他还是认为曹操比陶商更加的危险。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曹操可是和袁绍一起长大的好友,袁绍远远要比熟悉陶商更加的熟悉曹操,也更加了解曹操的危险性。
陶商再有能力和才华,也不过是个二十啷当岁的小崽子,在袁绍看来,姓陶的与自己和曹操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
因此袁绍还是亲自来对付曹操,而把陶商所负责的黄河口岸,交给了手下的诸位河北战将。
陶商再能耐,跟自己麾下的千员良将相比,也是差的太多太多了。
可惜的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如他想的那般尽如人意。
袁绍与曹操交锋了几次,双方互有胜负,但袁绍毕竟兵多将广,曹军虽然精锐,但数量上确实有差距,时间一长,袁绍军就开始出现了优势,天平开始逐渐往北方倾斜。
袁绍亲自坐镇白马渡,指挥战事,命手下精兵猛将强攻数次,怎奈曹操也不是等闲之辈,愣生生的将袁绍的兵将给抵挡在白马渡之外。
“曹阿瞒这厮,倒是了得!”袁绍坐在帅帐内,气哼哼的自言自语,下方的谋士和诸将都不敢言语,生怕哪句话没说好触怒他的眉头。
“传令麴义和文丑,立刻从后方再增兵过来,袁某压也要把曹操压死。”
沮授犹豫了一下,道:“大将军,咱们的在编兵将已经是几十万众了,河北男丁如今的征调委实有些过甚,大将军不可再增加兵源了……如若不然,百姓身上的苛税太重,恐怕是会引起变乱。”
“笑话!”袁绍眉头一皱,道:“事关天下一统,海内呈平的大事,多交两年赋税又怎么了?吃两年的辛苦,得一世清平,这点浅显的道理,百姓焉能不懂?再说了,以我河北实力之雄厚,纵然是养兵百万,亦有何不可?”
沮授闻言不由的苦笑。
站在不同阶层的人,看事的角度不一样,百姓们只想吃饱穿暖,袁绍所说的事,很多耕种之民确实是不懂的。
但这话沮授没法继续往下说了,因为袁绍的怒气显然已经达到了临界点,再继续说下去只会是适得其反。
就在众人商议接下来该如何行事的时候,一名斥候急匆匆的来到帅帐外求见。
“启禀大将军,蒋奇将军在黄河东线历城的兵马败退了,蒋将军中了陶军一箭,身受重伤!”
袁绍闻言顿时一惊。
不光是他,帐内文武群臣们也都有些懵了。
袁尚帐下兵多将广,蒋奇算是当中的一名佼佼者,虽不及麴义,张郃,文丑等人的名气大,但也绝非等闲之辈,说他身经百战有些夸张,但身经数十战那绝对是有的。
这样的人物,去历城还不足一个月,怎么就突然败了呢?
“镇守历城的陶军武将,是什么人?”
袁绍看着左右询问道。
郭图一向负责袁军的刺探情报事宜,闻言站出来道:“大将军,陶商将麾下可调用的兵马发散在各处隘口镇守,历城的镇将乃是蒋钦和凌操二人。”
“蒋钦?凌操?”袁绍皱了皱眉,道:“这两个人很是了得吗?”
郭图随即回道:“蒋钦乃是陶商麾下的水军校尉,据说乃是九江水贼出身,凌操出身东南,二人名气不大,但手底下也算有些真本事……不过若是说他俩能够这么快就打败蒋奇,这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