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县,县府。
袁尚和逄纪看着前线传回来的军报,上面记载着袁谭的大败情况。
袁尚的脸上几乎都要乐开了花。
“逄公,袁谭此次可是栽了,他连陶商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徐州军的偏师杀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据说对方只是派出了几名战将,两支偏师而已……就连袁谭本人都被敌将一箭射翻,险些丢了性命。”
逄纪看着袁尚自得的表情,心中颇感无语。
自家兄弟,被打的大败,被杀的丢盔弃甲……你高兴个什么劲啊?有毛病!
这孩子刚出生的时候,脑袋是不是先着的地?
“三公子……徐州军如此悍勇,袁尚连面都没露,只是随意派遣几名将领,就把长公子打的大败,其战力着实是超乎了我等的想象,属下深忧之。”
袁尚颇为不屑的一摆手,道:“任凭他徐州军再悍勇又能如何?如今我河北越发壮大,待彻底平定公孙瓒之后,能征惯战之兵将数十万计,陶贼不过是区区东南偏安之辈,拿什么与我袁家抗衡?待父亲南下之时,将他陶商和曹操一同灭了,也未必是什么难事。”
逄纪虽然很想告诉袁尚,取决战争胜败的原因不仅仅是兵力的多寡,很多因素都能决定胜负。
但看袁尚眼下志得意满的样子,逄纪知道劝也是白劝。
三公子毕竟还年纪尚小,日后有的是长本事的时候。
“袁谭本部兵将既然都抵不过陶商的偏师,那下一步,三公子又打算如何?”
袁尚自信的挺起胸脯,傲然道:“袁谭战不过陶商,却非是我战他不过。”
逄纪气的差点没跳起来骂娘。
这小子娘的和他大兄有什么区别?这不是一个德行吗?
逄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长公子被你激将,来此与陶商对阵,已经是犯了大将军的忌,而且此番交战,青州的兵马亦是损失了不少,三公子切切不可再任性妄为……与陶商周旋,无异于虎口弄险,万万不可再出差池了!”
逄纪是长辈,且一直对袁尚不错,袁尚虽然心中不服气他说的话,但也不好意思使劲的反驳他,只是哼了哼没有吭声。
袁尚收到前线败报的五日后的早晨,袁谭的败兵便陆续抵达了沂水县城。
一行兵马灰头土脸的,损兵折将不说,连主将袁谭都被太史慈一箭射翻,险些丢却性命。
袁谭被抬回来的时候,正躺在担架上直哼唧。
袁尚见了袁谭,很是感慨的道:“兄长受惊了,小弟未能及时替兄长分忧,实乃小弟之罪也。”
袁谭对于袁尚的猫哭耗子,只是随意的哼唧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自己被打成这幅死德行,眼下心中最乐呵的人,估计就是这个三弟袁尚了!
就在袁谭羞愤交加,无地自容的时候,他的从事辛毗迈步走进了厅堂之内。
辛毗自打上一次在范县为袁绍争官,被陶商算计了,回去跟袁绍撒谎被识破之后,便被袁绍深责,并贬斥到了袁谭的军中。虽然辛毗领了罪责,但在一定程度上来讲,他的心中其实是极为不服气的,暗地里对袁绍也是颇有微词。
袁谭见从事辛毗进了厅堂,不由一愣,奇道:“佐治,你来作甚?”
辛毗闻言一愣,奇道:“不是青州您叫我来的吗?”
袁谭一头雾水:“我何时叫你来了?”
袁尚呵呵一笑:“大哥恕罪,是小弟叫他们来的……哦!兄长稍候,还有人没到呢。”
袁谭听的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