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是得找盟友帮着自己钳制曹操。
“父亲,你先不用太过忧虑,曹操虽然势大,但不代表咱们就打不赢他,我这次来徐州,带上了金陵城最精锐的将军和谋主们,曹操出兵事打,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咱们且待金陵城的主力兵马抵达彭城,大伙一起开个廷议,用计多方面的制衡曹操,一定要将他阻挡在彭城国外。”
陶谦因为天子诏书的事,已经乱了心神,此时看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老人家既然是方寸已乱,那陶商说什么,他便是应什么了。
……
……
几日后,金陵城的主要人物们陆续抵达了彭城,陶谦随即召开廷议,齐聚彭城与金陵城的主要将官,商讨应付曹操之策。
提供兖州情报的事,自然是非郭嘉莫属。
郭奉孝这一次的准备工作做得很细,对在场的将官们解释道:
“豫州的梁国,在曹操奉迎了天子之后,便被曹操以大义之名收如治下,如今曹军的各部精锐,正纷纷往梁国调遣,据闻曹操在梁国将兵马分为十阵,分别由曹仁、夏侯惇、夏侯渊、乐进、于禁、曹纯、曹洪、李典、吕虔、庞德分统,曹操自领中军并其余诸将,后方是荀彧和程昱替他征调粮草。”
陶商听这阵容听的直牙疼。
徐州的武官中,曹豹冷冷的哼了一声,神气活现的道:“尽是一群无名下将,土鸡瓦犬尔!听都没有听说过,有甚惧哉?我曹豹要取这些人的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也!”
陶商深深的望了曹豹一眼。
曹将军果然不是凡人呢,这牛逼都敢吹?
到底是哪位天使大姐,赐给你说这话的勇气的?
陈登皱着眉头,向陶谦谏言道:“曹操将重兵聚集在梁国,其意很明显,目标乃是沛国!沛国是彭城在西面的前屏,一旦被破,则彭城之境便是一马平川,再无险阻可挡。”
陶谦有些着慌了:“元龙的意思,是咱们也得将兵马聚集在沛国,阻挡曹操入徐州境?”
陈登拱手道:“正是如此。”
陶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陶谦道:“父亲,上一次我请您将沛国的人户尽皆迁入徐州境内,不知道此事您做了没有?”
陶谦慎重的点头:“此事老夫已经照做,如今沛国大部份的人户皆已内迁,不过其地毕竟有二十一县,如今还是剩下一部分人户留在沛地,不及迁移。”
陶商冲着陶谦一拱手:“关系重大,还请父亲速速迁移剩下的人丁,此事元龙较有经验,不如让他协助。”
陈登急忙起身:“属下愿尽绵薄之力。”
陶谦自然而然的答应了。
陶商又转向郭嘉,道:“除了调集兵马之外,曹操最近可还是做了什么别的事情?”
郭嘉的表情少有的严肃:“校事府的探子回报,前一段时间,曹操曾以忤逆谋国之罪,将兖州的士族首领边让下狱,后闻边让在狱中画押之后,便畏罪自尽了……”
一番话说出来,徐州的诸位官将皆是大惊失色。
边让虽然是兖州的士族之首,但其名声在中州可谓极盛,特别是当年的一首《章华富》可谓震惊天下,名噪一时。
这样的人,居然就这么死了?
陶商将所有人的神情都看在眼中。
“边让死了,那兖州当地的士族可是有什么过激的反响吗?”
郭嘉深深的望了陶商一眼,道:“至少在目前为止没有,平静的有些诡异啊。”
此话可谓是一语双关,看来陶商心中所筹谋的,郭嘉亦是已经想到了。
“奉孝兄,董卓麾下的残部诸将,现在都在什么地方?”
郭嘉一下子就猜到了陶商的主意,随即笑道:“四散于关中之境,靠劫掠为生,日子跟过去相比,直如天壤之别,生不如死啊。”
在场的众人当中,能够领略陶商和郭嘉话中之意的,只有陈登一人而已。
一听陶商和郭嘉探讨起关中诸将,陈登的心中立刻泛起了四字。
驱虎吞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