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的日子终究还是到来了,将兵马整顿好后,陶商的徐州军分为前后两部,将白波军降众置于正中,随即开拔出谷,缓缓的向着徐州的方向而去。
韩浩在白波谷外,亲自送别陶商,而陶商则是一边看着自己的军队缓缓向着谷外行进,一边犹做不舍模样的望着韩浩……
那眼神中的希寄,当真是别提了。
“韩从事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徐州人杰地灵,不仅是遍地英杰,姑娘也很水灵的。”
韩浩的嘴角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冲着陶商一摆手。
“陶公子,走好不送。”
看来是彻底没戏了。
陶商冲韩浩抱了抱拳,便也随着中军的大队伍缓缓打马离去。
陶商的旁边,是皇甫嵩的车撵随行,老头子掀开帘子看了看陶商颇为落寞的表情,笑道:“人各有志,你也无需过于强求。”
陶商轻叹口气,道:“毕竟是个军政和一的双全人才,一点也不偏科,不能为我所用,实在是可惜了……”
皇甫嵩摸着胡子,慢悠悠的道:“你纵然是感怀伤感,却也不要忘了派人去接子师等人。”
陶商当然不会忘记这茬,只不过他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接貂蝉,至于王允……附带的赠品而已。
兵马从白波谷出来,南下直通河内,在路上接到了王允等人之后,便即辗转东向,直奔黄河渡口,过了河后,便可奔着河南地界去了。
貂蝉见了陶商之后喜不自胜,柔情蜜意,似是有无限的娇羞想与他倾诉,只是碍着周边人多嘴杂,有些话当着众人多有不便。
陶商也是暗自感慨,换成在后世的话,俩人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就可以找个宾馆详谈了?
万恶的古代,除了回家,连个让人家做私密事的临时的落脚处都没有,让我怎么和姑娘们没羞没臊。
不过令陶商感到奇怪的事,跟随着貂蝉的小莺儿却是一直躲在车撵里不出来。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害羞。
好奇的问了貂蝉,貂蝉也是不明所以,只是偷偷的告诉陶商,这孩子好像对这些被陶商收服的白波军极为抵触。
陶商听了也不以为意。
这年头贼寇泛滥,许多孩子一听说黄巾贼寇甚至便吓的大小便失禁,相比之下那些屎尿都控制不住的,小莺儿的表现已经算是可圈可点了。
“大公子,后面好像有人追上来了……还在呼你的名字?”跟随在陶商身旁的裴钱突然转头望了望,低声对陶商道。
陶商转过头去,却见一众约有十余骑的骑兵正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奔驰而来,领头的人……赫然竟是韩浩。
陶商大喜过望,急忙勒住马头,转身向后方迎去。
少时,便见韩浩等人飞马而至,与陶商等人相持。
“韩从事,莫不是想通了?想跟陶某回徐州?”陶商欣喜的看着韩浩。
眼前这一幕,怎么有点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感觉呢。
不想,韩浩却是用力的摇了摇头,道:“非也,在下此来……是想请陶公子再稍稍耽误几日功夫,助我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陶商听了这话,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道:“莫不是王府君出了什么事情?”
韩浩重重的点头,面容上露出了痛苦之色:“王府君,已为外族所害,眼下情况复杂,浩独力难支,也唯有请陶公子帮我了。”
陶商闻言,不由一惊,道:“王府君被外族害了?谁?匈奴人?”
王匡长叹口气不置可否:“这事儿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事关王府君、张旸以及袁绍和南匈奴等诸多事宜,还请陶公子一面转军,我一面给您解释清楚便是。”
陶商心下暗叹,眼瞅着就要离开河内的地界,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虽然在攻打白波谷最后一战前,王匡听了匈奴的事就急急忙忙的着急离开,连剿除白波军这么大的事都不亲自坐镇主持,那时候陶商就感觉有些奇怪了。
他知道王匡与南匈奴之间肯定多多少少的有些秘密,不过毕竟是人家王匡的私事,陶商不方便打听,而且他那时候一心惦念的,是如何收服白波军的十余万人丁,对王匡和匈奴之间的勾当并不感兴趣。
但此时白波谷的事情已经了解,而且王匡骤然身死,韩浩又亲自过来向他求援,就不由陶商不重新考虑。
说实话,陶商不是一个愿意招惹麻烦的人,更不愿意去管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但这次情况不太一样。
一则是与陶谦同为诸侯之一的王匡遇害,二则河内此刻群龙无首,鲍信已经离开,河内的局势目前处于乱套的节奏。三则还是因为韩浩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