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是凶脸的人,陶商也很少打脸——陶公子脾气就是这么好。
陶商客气的冲着平正笑笑:“平公太客气了,陶某来日也有一段时间,咱们大家也见过几次面,算是熟悉,三两句话的事,陶某没有放在心上。”
平正虽不屑陶商的处事之法,但对陶商的涵养还是比较赞赏的,随即道:“陶公子,老夫等人这几日又想了想,觉得白波军的匪患确实太过严重,咱们上次说的出兵之事,不可因为义气之争而搁置,如此受苦的,还是我三河之地的黎民百姓,此事还需好生磋商才是……”
陶商点了点头,道:“平公之言,为国为民,陶某深感钦佩……还是那句话,若要我等出兵剿贼,除了供应粮草和过冬衣物外,钱、马匹、灭贼所获贼赃,缺一不可。”
平正闻言,火气再度窜上来了。
“陶公子,这条件跟上次谈的……一点没变啊!”平正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陶商好奇了:“平公,重新找我们要求出兵的人,是你们啊,条件一直就摆在这,为什么要变?”
平正:“…………”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正将燃起的火气压了下去,点头道:“行……你要的东西……我等,答应了!”
陶商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平公,早这么说的话,这事不就好解决了?何必推诿至今日,羞答答的一点都不痛快……”
平正:“……………”
六十岁的老头,第一次被人形容为羞答答。
汲县郑延开口道:“敢问陶公子一句,我等既然已经答应了你的条件,不知公等何时出兵剿贼?”
陶商笑着欠了欠身,道:“粮草、马匹、冬衣、钱,东西到日,便即刻出兵!”
“好!”郑延站起身来,对着陶商正色道:“陶公子的条件,我等答应,不过我等望族既答应了陶公子的条件,陶公子也得答应我等的条件才是!”
陶商轻笑道:“郑公有什么要求?”
郑延一字一顿的道:“还请王府君、鲍将军和陶公子,约定讨贼时限!限期必克。”
这一句话说完,王匡和鲍信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白波谷不好打,如何约定时限?
陶商却是毫不在意,道:“那依照郑公之见,约定何时为期比较好呢?”
郑延闭着眼睛,低头算了一下日子,道:“就定在……年关岁除之前吧!”
所谓“岁除”说白了便是“除夕”。
鲍信闻言,掐指一算,皱眉道:“这么快!”
陶商笑着道:“行,就按这个日子来!”
众望族闻言一愣,浑然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轻轻松松的就答应下来了,一点都不讨价还价。
他是不是没打过仗啊?
“陶公子,我们跟你限定的可是岁除之前,你可别听错了!”郑延生怕陶商听走了音,特意又强调了一遍。
“嗯嗯!”陶商点头头,重复道:“岁除之前么,在下听的明明白白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