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祁之的眼睛像一汪清泉,漂亮极了。
博肯摇晃酒杯的手一顿,他将酒杯放下,正准备说话,侍卫长小跑过来,附在博肯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很快博肯脸上便露出了一抹笑,但可能是博肯长相的原因,在路祁之眼中,博肯强行露出的笑容像极了一个坏蛋的邪笑。
只能说这个位面脸谱化严重,明面上的反派,长得都很丑。
这个博肯亲王大概只有一米六的个子,长得也很丑,一张大饼脸上五官挤在一起,他一小,本就小的眼睛一下子就只剩下一条线了。
博肯笑嘻嘻的开口:“这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听说你是来王城寻亲的?”
“是。”路祁之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回亲王,我叫千恩。”
“千恩,真是个好名字。”博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到我旁边来。”
路祁之也不扭捏,坐到了博肯身侧的位置。
靠的近了,博肯看清了路祁之犹如鸡蛋般光滑的脸,少年睫羽长而翘,因为眨眼微微颤动,也挑动了博肯的心弦。
他忍不住想,这个男人如果在床上,是什么样的滋味。
“博肯亲王,我们一路上花光了自己的银钱,都没钱吃饭了,我可以吃一些您的饭菜吗?”路祁之问。
少年单纯的眨巴着大眼睛,又因为自己说的话而感到不好意思,白皙的脸蛋浮现出一抹微红,显得更加可爱了。
博肯平时是喜欢强迫别人的,但现在看着路祁之这副模样,忍不住想要顺从他。
于是乎博肯点了点头,还让侍卫长拿来了菜单:“够不够吃,不够再点。”
路祁之接过菜单,兴奋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博肯亲王大气一挥:“这家店是我的,你随便吃。”
博肯亲王都这么说了,路祁之当然不会拒绝他的好意。
路祁之嘿嘿一笑,指了两个小菜。
博肯亲王心想,这美人是真好拿捏,竟然只吃两个小菜就满足了。
然后又听路祁之说道:“这两个菜不要,其他的都来上一份。”
博肯亲王的笑容瞬间龟裂,侍卫长在旁边也是为难无比。
“你吃的完吗?”博肯问。
“吃不完,可以分给别人啊。”路祁之无辜的开口,他指着底下路边要饭的乞丐们。
“侍卫长说博肯亲王乐善好施,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博肯亲王脸色难看,但强忍心痛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见不得有人受苦,吃不完就分给乞丐们吧。”
路祁之得到博肯的同意,便大快朵颐起来,他还拉着灰姑娘坐下一起吃:“我自小跟女仆吃饭,她像是我的妹妹一样,博肯亲王应该不会介意吧。”
扔下这句话,路祁之便不再管博肯亲王,跟着灰姑娘吃起来。
灰姑娘一开始还有些拘束,在博肯面前,她实在是不太敢吃东西。
但是有路祁之在,她又有些饿了,于是乎也开始吃了些。
一吃,便停不下来了,这家餐厅的菜确实很好吃,两个人吃的很忘我。
而博肯亲王的脸色却很难看。
他趁着路祁之吃饭的间隙伸出咸猪手想摸路祁之的大腿,却发现还没碰到路祁之就感觉到一股电流刺痛。
路祁之周身像是有一层保护罩一样,根本就不给他占便宜的机会。
而博肯也不能问,难道说:“你身上是有什么装置吗?我怎么吃不了你豆腐。”
博肯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这一顿饭博肯至少花了一千枚金币,眼看路祁之吩咐人把剩下的饭菜分给乞丐,博肯的脸更难看了。
好在,路祁之跟着博肯回了他的亲王府。
博肯的心情好了些,他将路祁之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隔壁,然后回自己的房间洗澡。
博肯的亲王府很豪华,其豪华程度不亚于王宫。
他打开房间的门,脱去了衣服,然后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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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花洒淅沥沥的响起,博肯一边洗一边哼着歌,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他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好酒,待会再红酒里下点药,然后骗路祁之喝下。
今天晚上一定是个美妙的夜晚。
“今天晚上一定是个难忘的夜晚。”路祁之开口对灰姑娘说,他也是这么个想法。
房间里,路祁之一挥手,空中出现一道光幕,光幕里是博肯亲王洗澡的视频,还贴心的打了马赛克。
路祁之从今天逛街购物的大包小包里找出来一袋瓜子,抓了一把给灰姑娘,然后自己又抓了一把,嗑了起来。
视频里,博肯正洗着头,忽的感觉到一阵不对劲,一股腥臭的味道涌入鼻腔。
博肯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花洒里洒出来的并不是热水,而是红色的血液。
博肯惊得立刻关上了开关,拿起毛巾擦拭头发。
“这是怎么回事?!”
博肯又惊又气,拉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便发现卧室里面灯都黑了。
他的亲王府是居然停电的,那些维修工是吃干饭的吗?
博肯气愤的想要去开卧室的门,却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了。
“来人!来人!”
博肯拍打着门,但是却没人有反应,按理来说他的门口会有仆人24小时守着。
现在居然没有反应。
博肯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一转头,便看到了一张大脸。
幽暗的夜里,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博肯的面前,是一张狰狞的脸,脸上的疤痕纵横交错,眼睛凹陷下去,一只没有眼珠,另一只全是眼白。
满头的长发无风自动,缠绕着博肯的脖颈,让他喘不过气来。
女鬼张着嘴,嘴里冒出各种扭曲的蛆虫,落到博肯的身上,她模糊不清的说:“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十来岁的博肯发出尖锐的爆鸣,他一脚踹开女鬼,然后转头用力的拍打的房门:“救命!救命啊!”
博肯的房间里一片狼藉,但只有一门之隔的走廊上静悄悄的,守在门外的侍卫并未发现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