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归皱紧眉头，紧盯着路祁之。

“你恢复记忆了？”

“嗯。”路祁之点点头，笑了笑：“本来还没完全记起来的，多亏了你啊小乌龟～”

“闭嘴，不许这么叫我！”

万俟归小时候天赋不行，修炼术法都是吊车尾的存在，又因为他单名一个“归”字，路祁之便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乌龟，还天天将他抓起来，教授他术法。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叫过了。

万俟归早已不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笨蛋了，他如今是万俟家的家主，是圣灵界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

“你急了。”路祁之笑了笑：“怎么，还想来杀我吗？”

“可能，没办法如你的意了。”路祁之笑容收敛，若非是需要先修补阿寂的神魂，他早就回圣灵界，找圣灵百族的麻烦了。

万俟归眉头微皱，本以为路祁之并未恢复记忆，神力也未恢复。

可刚刚，他逼出寄生虫，打碎鲛女娘娘雕塑的力量，分明是神衍之力。

当初圣灵界四大家族将他与寂无夜的神力瓜分，路祁之神魂俱灭，如今竟然……

路祁之好似看出了万俟归的疑惑，好心的为他解释：“小乌龟，你忘了我叫什么了吗？”

路衍……

“神衍之力，衍化万物。”

他们没办法真正的除掉路祁之，神衍之力，生生不息，路祁之是真正意义上不死不灭的存在。

自以为是的人类，因为神明的怜悯，获得神明的帮助，却妄图取代神明。

“当初成功将你与寂无夜杀掉，如今，我自然也可以。”

万俟归镇定开口，但他额间细密的汗珠早已透露出了他的不自信。

万俟归冲向了路祁之，手中蕴含浓郁的黑色神力。

是属于寂无夜的寂灭之力。

怪不得之前景澈会变回原本的模样，原来是万俟归身体内的寂灭之力回到了景澈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