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山神有敬畏之心的人,脸上满是震惊与悲戚,浑浊的双眼瞪大,嘴唇微微颤抖着。
缓缓地蹲下身子,用颤抖的双手在废墟中翻找着,眼中闪烁着泪花。
面对这个变故,袁德文直接跪了下来。
“老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山神庙都好几百年了,怎么可能会说塌就塌?”
袁德文嘴唇动了动,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满眼悲戚,天要亡我袁德文!
一群人扒拉山神庙有,站在一边上谴责袁德文的也有。
山神就是守护大山的,也是守护他们这群农民的,如今山神不在,人心不安。
袁德文只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那群人所说的话,他都听不到,只能听到嗡鸣的声音...
有一瞬间袁德文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寒冷起来,一种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下意识地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站在倒塌的山神庙旁边,正是松本花福。
她身着红色的破旧和服,衣角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却听不到任何风声。
脸如同白纸一般,没有一丝血色,一双眼睛里透着阴森的光,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嘴唇青紫得让人害怕。
现在已经没有了山神的保护,袁德文心中一阵恐惧,他想拔腿就跑,可是双腿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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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花福慢慢地转过头,看向袁德文,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恶意。
‘你到底对山神做了什么?’袁德文愤怒地想要问她,那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来一句话。
松本花福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地抬起了手。
她的手瘦骨嶙峋,长长的指甲像是锋利的爪子,在微弱的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袁德文瞪大了眼睛,他想大声呼喊,可是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
松本花福一步一步地朝着袁德文走来,每走一步,地上的尘土都没有扬起...
袁德文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当松本花福走到袁德文面前时,她伸出手,冰冷的手指瞬间掐住了袁德文的脖子。
袁德文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脖子传遍全身,他拼命地挣扎,双手紧紧地抓住松本花福的手腕,可是那双手就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袁德文的脸涨得通红,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他的脑海里闪过自己的家人、朋友,还有村子里的一草一木,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可是,随着松本花福的手越掐越紧,他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最终,袁德文的身体瘫软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松本花福松开手,袁德文的尸体倒在地上,她站在一旁,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
周遭的活人无一人能够听到,全都手忙脚乱地去接袁德文。
至于后头的事情,袁德文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回门的那天,有个穿了一身等黑衣的男人,说要买下自己的尸体。
自己那不孝的儿子,烟一口一口抽着,老婆子在旁边怎么劝,怎么骂都没用。
作为不孝子的老子,袁德文很清楚,这不孝子显然是心动了。
是了,一个尸体能赚那么多钱,傻子才会不要...
“我爹毕竟是我爹,你要我卖了他,你刚才说的那个数不够。”不孝子沉默好久,直到那人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的时候,才说道。
黑衣男子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
他一再强调着要袁德文的骨灰,那个不孝子才把袁德文的价格又往上涨了涨。
有个合理的价格,才愿意把袁德文给烧了。
烧完了以后,不孝子又觉得对不起自己,偷偷把骨灰给留了一点点供奉起来。
那个黑色衣服的人拿到自己大半的骨灰时,埋葬在自己当时指给小满的树坑底下。
不是没有人往树坑里继续埋树,只是种一棵树,死一棵树。
时间久了,他们有可能是忘记了,也有可能不是忘记,而是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