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昊笑着说“哪有这样的,你画的”
“我收到银子立刻就画,你若不满意,我就画到你满意为止,怎么样”胡灵儿站在他的面前说“你琉璃厂的分红我可是一个铜板都没见到。”
“你这么爱财干脆当个貔貅好了”李翊昊说她。
胡灵儿说“瞧这话说的,好像你找别人画不用花钱似的,秦宏可说了还要做广告,这些费用让化肥厂的会计去通政司交给知事聂春暄。”
钟声敲了五下,李翊昊站起来说“走吧,将军府已经修缮完工,去看看若有不合心意的地方让他们再修改。”
“修好了,我以为还得等些时候呢?等着我去换衣服”胡灵儿去卧室换了一套米白色的棉布衫裙,重新挽了头发出来。
李翊昊见了说“每次见你都是一种折磨,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实在是有碍健康。”
胡灵儿抬起手拍了他头一下说“满脑子的红花绿毛,走啦!”
李翊昊拿起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说“晚上冷。”
说着低下头吻上胡灵儿的唇,他们的舌头像是翩翩起舞,相互追逐、逗弄着,这种激烈的吻仿佛要把俩人的身体点燃。
紧要关头李翊昊松开胡灵儿,拿起冰凉的茶水灌下去说“差点就酿成了大错。”
胡灵儿脸上红晕还未消退,听着李翊昊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她的心里也十分渴望能更进一步。
俩人平静了一会儿,李翊昊牵着她的手出门。
马车驶过街道听着小商小贩的吆喝声,胡灵儿说“岁月静好,时光安然,生活平淡而真实。”
李翊昊笑着说“夕阳西下,小桥流水人家,晚风轻拂,灯火阑珊,温暖而祥和。”
说完俩人相视一笑,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马车停下,俩人下了马车,胡灵儿看着匾额上的‘将军府’,问“这是谁写的字,怎么看着像皇上的字。”
“好眼力,就是请他老人家写的”李翊昊在边上说“进去看看。”
胡灵儿跟在后面进去后有些愣神,说“这将军府怎么好像大了些。”
李翊昊点点头说“多了一个东跨院,这个院子是皇上自个儿出钱修建的。”
“这是给你娘单独修建的院子”胡灵儿小声问。
李翊昊笑着点点头说“咱们去内院看看。”
没有雕梁画柱,只有简单大气,门窗都是装的玻璃,用青砖铺的路把院子一分为二,东西两边各用石子铺成五角星的图案。
屋内家具都齐备,只等着拎包入住。
“后面,按你画的图纸盖的,去看看”李翊昊挑着灯笼牵着她去看后罩房。
夜色下昏黄的烛光,胡灵儿笑嘻嘻的说“这场景像不像聊斋啊?”
李翊昊扭头看着她说“我一直把你当仙女,原来你想做妖精啊!”
胡灵儿听得啼笑皆非,说“我啥也不当,就做个普通人。”
一楼是小客厅,二楼是卧室,两人一间。
李翊昊说“我查了黄历六月初四宜搬家,那一天你搬过来住吧!”
胡灵儿叹口气说“我也很想搬过来,可是朝中的那些老大人可不是好惹的,又会弹劾我孝期贪图享乐,看样子得扛着这污点过一辈子。”
“你很在意他们的看法”李翊昊沉默片刻问。
胡灵儿抬起头看看天上的星星说“我并不是很在意他们的看法,若他们是贪官污吏我还能置他们于死地,可他们都是成精的泥鳅,滑的让人抓不住。”
李翊昊看向四周说“你说搬还是不搬。”
胡灵儿说“当然是搬过来住,放着这么大的宅子不住是傻瓜,走吧!”
“去前院,我给你找了两个厨子一个厨娘,尝尝他们的手艺如何”李翊昊领着她去倒座屋坐下。
胡灵儿看着上来的菜说“这是御膳房的厨子。”
李翊昊说“是,这是一家三口,老子、儿子、儿媳妇,老子徐东掌勺,儿子徐定业还在学徒中,儿媳妇徐孙氏面食、粥品做的极好,趁热吃。”
这顿饭吃的舒坦,吃过饭胡灵儿见了见三人,一看都是白白胖胖的,长的挺喜庆。
胡灵儿说“都留下吧!月钱么,徐东四贯钱,徐定业一贯钱,徐孙氏三贯钱,先这么着吧!”
回到家胡灵儿画了一张图样后,才洗漱睡觉。
大朝会时,皇上宣布户部把农事单设农业司,秦宏任郎中同时暂时兼任化肥厂厂长,同时让各省府派人前来学习制作化肥。
胡灵儿在边上记录着各位官员的奏对,今天大朝会的事都是些杂事,如工部治理水患所需银两、吏部授官名单、兵部索要军饷等等。
散朝后,胡灵儿回公事房把内容重新写了一遍,看后没有遗漏放在抽屉里。
就听见肖赛男说“你们不能进去,哎呦。”
“咣当”一声,公事房的门被人踹开,詹敬与倪茼庐进来。
肖赛男从后面跑进来,身上还带着一身土,指指詹敬说“小的挡不住他们。”
胡灵儿站起来冷声说“去把通政使请来。”
肖赛男答应着跑出。
倪茼庐说“胡参议,本官问你,为何不给吏部印制表格。”
胡灵儿冷笑道“打了我的人,还有脸问我为何不印制表格,二位大人好大的官威,竟然敢明火持杖的来通政司耍威风,那也得看我怕不怕。打邓泰的场景你们是忘了吧!今个儿我就帮你们记起那时是怎么打他的。”
说完,抓起前面的倪茼庐就给拖出去。
詹敬指着她说“你敢以下犯上。”
胡灵儿嘴角一歪说“能让我做出以下犯上的事,足见你们有多坏,对坏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也出来吧!”抓住詹敬也拖到屋外。
“胡参议,住手”文泰玄和通政司所有官员都赶过来。
“通政使大人,你先问问吏部为何要来打我的人、踹我的门、不分青红皂白质问下官”胡灵儿抢先说道“至于我所犯何罪,自由圣上裁定,就不劳各位大人来给我扣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