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站在执法局公房门口往外看,见她来了就赶紧的招手。
“镇抚司出大事了”胡灵儿心里惴惴不安的问。
张茂用手半遮着嘴说“胡副千户,两位镇抚使大人半夜回来了,现在在宫里面圣,镇抚司衙门人人不苟言笑、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镇抚使大人抓到受罚。”
胡灵儿扫了一眼四周,轻声问道“这就回来了,抓人了吗?”
“听说两位是歇马不歇人赶回来的,这几天当差小心些”张茂说完把头缩回去小声说“你回档案室吧!我也要去忙了。”
胡灵儿回到档案室,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动静,真静啊!这俩镇抚使是怎么修炼出镇宅本事的。
桌上摆着档案,她正看着,就听到响起哨子声。
她看见所有人都从公房往外跑,仿佛就等着这一刻。胡灵儿忙把档案放回原位,锁上门也跟着跑出去。
到了训练场,黑压压一片人,雷震钢与陶明阳站在台上。
胡灵儿站在南镇抚司队伍前面,见雷震钢拱手向北一礼说道“奉圣谕,按名册上的名单将人员抓捕归案,名册上朱色名字抄家,黑色名字只抓主犯。”
一摆手,一名手拿名册的随从走到北镇抚司刘千户的面前,给他一份名单。又来到胡灵儿跟前也给她了一份名单,她接过来一看,这份名单有十人,其中三家抄家,分别是东城兵马司指挥童英、翰林院侍讲郝成孝、户部办事官李金安。
胡灵儿见刘千户已经点好人马。
她转身喊道“周春生、郑宥德你二人带人去东城兵马司指挥童英家抄;杨国全、张茂去翰林院侍讲郝成孝家抄;陆译、吴书同去户部办事官李金安家抄。马皋、袁坤带上枷锁跟本官去抓主犯,走。”
一时间东、西、南城都出现了锦衣卫,胡灵儿领着人先由远及近的抓,看城门的门千总、南城兵马司的副指挥方大用、南城商行总会的朱传亭,南城四个人自己抓了仨人,最后来到正东坊袁家的宅子。
根本不用说什么话,只要念出名字,缇骑立即冲进去绑人。
“你们凭什么抓人,老爷,爹”院里响着喊叫声。
缇骑拖着袁泽林来到胡灵儿跟前,正东坊坊长说“禀大人,此人正是袁泽林。”
胡灵儿一摆手,把人押着上枷锁。
“又是你这个贱人,你上次抓了袁你,这次又来抓泽林”袁泽敏跟在后面出来骂胡灵儿。
马皋上去就是两巴掌,直接把袁泽敏扇翻在地,对趴在地上的袁泽敏说“锦衣卫办案,何时轮到你多嘴,找抽。”
“官老爷,我家老爷不知犯了何罪,请给老妇人个明白话”说着递过来二个荷包。
马皋接过去随手抛给边上的缇骑,说“给兄弟们分分。”
袁泽敏被人扶起来,对着胡灵儿说“我要去”
胡灵儿截断她的话说“你去找我师父也无用,袁娘子,我师父与你已经和离,你别以为是针对你,你真没这么大的面子让整个锦衣卫出动抓人。”
带人去东城抓了其余的三人后,又带着人去童英家看抄家的情况,院里跪着一片人。
郑宥德说“童英这人敛财很有手段,家里有些稀罕物,我留了几件不打眼的物件,过后咱们再研究。”
胡灵儿笑笑说“你看着办吧!别落人口实就行,我去另外两处看看。”
去了翰林院侍讲郝成孝的家,是个三进的院子,清雅幽静,正是她喜欢的风格。
扫了一圈没见张茂,问看守人犯的缇骑,杨百户与张总旗在哪儿呢?
缇骑回答“回大人,在西花厅统计抄家物品。”
胡灵儿沿着回廊边走边看,典雅与古朴相得益彰。
“胡副千户”杨百户见胡灵儿过来行礼道“属下等正在统计物件。”
“我过来看看进行的如何了”胡灵儿说“人犯都记录在案了吗?”
张茂过来回答“人犯都已记录在案。”
“行了,我去看看陆译他们如何了”胡灵儿又转去户部的公租房。
到了公租房,陆译、吴书同带人正好押着人犯出来,胡灵儿跟着一起回衙门交差。
交完差众人才去饭堂吃饭。
“老郑,你们先回公房,我去跟师父说句话”胡灵儿对几人说道。
“我们在人事局公房等着”张茂说。
胡灵儿说“行,小心些。”
老王大夫坐在诊室里看医书,胡灵儿敲敲门说“师父,在吗?”
“进来吧!”老王大夫说。
胡灵儿进去说“师父在看医书,有件事我来跟您禀报一声,袁泽林抓进了镇抚司衙门,袁娘子可能要去求师父您。”
“求我也没用,她骂你了”老王大夫问。
胡灵儿笑笑说“骂了,马皋给了她两巴掌。”
老王大夫说“你没动手打她就好,虽然我与她和离了,但是你总归是晚辈,若是你动手会被人拿来说嘴。”
“我来就是告诉您这事的,说完了我先回去当差”胡灵儿说完见师父挥挥手,就离开回去。
到人事局公房,见出公差的几人都在里面,胡灵儿说道“你们几个胆子真大,都在这儿。”
张茂站起来说“胡副千户快来坐下,咱们长话短说,大家都拿出来赶紧分了。”
话落,就见几人从怀里、腰带、靴筒里拿出珠串、手镯、玉件。
郑宥德把东西分成九份,每人一份。
胡灵儿拿着自己的一份说“都赶紧散了,别让上官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