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她喜欢就好(2 / 2)

等他以后赚钱了,一定会双倍还给会长的。

场面总算是稳定下来,这边一时没有了声音。

陆湛站在门口,曲着指节敲了敲门:“晚晚,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虞岁晚把门打开:“回去吧我们,明天早点再出来。”

陆湛心情颇好地走进来,将她的围巾拿好,围在她的脖子上,背上她的包,牵着她的手下楼。

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长长的木质走廊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

身着一袭黑色大衣的男人身姿挺拔,步伐稳健有力,他的手紧紧牵着身旁的少女。

他们的身影在这漫天飞雪之中显得格外醒目,两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冷冽而神秘的气息,仿佛是从冰雪世界中走来的精灵。

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是几个少年和少女,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温昭的目光一直牢牢锁定在陆湛的背影上,眼神专注得几乎要将陆湛的后背盯出一个洞来。

他推了推顾珩的胳膊:“你们早就知道了,居然不告诉我。”

顾珩看着前面相携的身影,嘴唇微抿,并不是不想告诉他。

只是当时觉得,他们差距过大,不会在一起长久。

谁知道陆湛的那辆迈巴赫,顶着嚣张的车牌号真的风雨无阻地在启明的巷子里送了三年的饭。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前面交握的手,低声道:“我觉得小柳刚才说得对。”

温昭把头塞子帽子里,冻地打了一个哆嗦,闷闷道:

“还是算了吧,反正会长也不是个恋爱脑,就算谈恋爱了也不会忘记我们的,陆湛要是真的对会长很好的话,谈就谈着吧。”

“反正,他要是敢对会长不好,我一定要放狗咬死他。”

闻折柳一脸疑惑地看着温昭,语气中带着几分诧异:

“你刚才不是还坚决反对来着吗?这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

温昭紧盯着前方那对身影,心中像是打翻了一坛陈醋,咕噜咕噜地直冒酸水。

他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声音里仍难掩一丝苦涩:

“那我又能怎样呢?反正只要会长能够开开心心的,其他都不重要了。毕竟我和会长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情谊......”

说到这里,他缓缓垂下眼帘,脸上流露出些许落寞之色,轻声呢喃道,

“反正只要她喜欢就好啦。”

闻折柳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温昭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慨:

“真没想到啊,平时没看出来,你这家伙居然能看得这么开。”

顾珩走在他旁边,也抬手拍拍他的脑袋。

温小昭已经是很勇敢的人了,如果今天撞见这一幕的是他,他大概会比温小昭更崩溃。

温昭在意的,并不是虞岁晚有了男朋友这件事实,而是虞岁晚隐瞒着作为好朋友的自己。

而他,从三年前无意中看见照片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只能把所有的情绪藏起来,就像现在这样。

和她的朋友们一起站在身后,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携手依偎着。

以朋友的身份站在她的身边,更长久,也更苦涩。

陆湛牵着虞岁晚走在前面,唇角止不住地上扬,他捏了捏手心软若无骨的小手,虞岁晚抬头看着他,有些狐疑: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陆湛只低着头看着她笑,眉眼都要融化在风雪中。

虞岁晚伸手掐他的腰,气鼓鼓:

“就你坏。”

陆湛伸手捉住她作乱的手,攥紧了牵进大衣的兜里,笑着半拥着她往外面走。

刚走出山庄门口,虞岁晚的电话铃声响起。

陆湛从包里把她的手机拿出来,伸手划下接听,贴到她的耳边。

孟述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阿晚,人找到了。”

陆湛显然也清楚地听到了来自孟述的话语,他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小主,

空着的那只手自然地插进了口袋里,随后像是不经意间一般,轻轻地挠了挠虞岁晚的掌心。

虞岁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小动作弄得有些痒痒的,但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就已经温柔却又带着几分强硬地穿插而过,与她纤细柔软的手指紧紧相扣。

虞岁晚长睫微颤,指尖在他的手背上画着圈儿,眼睛从漫天飞扬的雪花聚焦到陆湛的脸上。

她盯着他的眼睛,对着电话那头唇角微勾:

“我知道了,先留着他的命,下个月的生日会,麻烦小雪回来一趟了。”

埃及。

河水悠悠流淌,波光粼粼间似无数细碎的钻石在闪耀。微风轻拂,河面泛起层层涟漪,温柔地拍打着岸边。

尼罗河河畔两岸,是广袤无垠的绿色田野,像是大地铺上的绒毯。摇曳的椰枣树身姿挺拔,翠绿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孟述此刻正站在尼罗河的岸边,远处夕阳欲落,他白色的衬衣沾满血渍。

长靴踩着男人的脸,毫不留情地碾压进土里,几乎将骨头都踩碎掉。

地上的男人已经晒得黢黑,浑身颤抖着是,身下一片濡湿,盯着孟述的脸,莫名地熟悉。

“你是白家人是吗,我就知道顾环化死了,你一定回来杀我!白奉津,我不会放过你的!”

“顾环化也是你杀的是不是,我…不怕你…”

金色的夕阳洒在他的睫毛上,将眉骨的长疤照地格外突出。

周围实在是太聒噪了,他朝着对面使一个眼色。

对面很快上来一个男人,用胶布把他的嘴封起来,瞬间安静了很多。

现在这里只有尼罗河畔吹过来的风声,和手机里虞岁晚清冷的声音。

孟述的脸上泛着愉悦。

地上的男人惊恐地盯着他眉骨的疤痕,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嘴里突出不成腔调的呻吟:

“你是孟家的……”

胶布彻底封住了他想说的话,只剩下无谓的挣扎。

孟述踩着他的头,举着小刀,目光森寒地沿着他的面部轮廓割下去。

对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温柔:

“是,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