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暨尧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往这边看一眼。
沈云舒暗暗深呼吸两口,鼓起勇气道:“阿尧,我这次回来,是为了——”
“够了。”
白暨尧打断她,眉宇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我们已经分手了,沈云舒,那时候你分地那么决绝,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沈云舒眼睛瞬间就红了,白暨尧将碗筷放下,看见她这个样子,欲言又止,叹了口气。
“沉颜被家里人宠坏了,做事情不过脑子,云舒,你跟她不一样,既然已经分手了,就不要做无谓的纠缠了。”
沈云舒眼泪顺着脸颊连成条线,声音哽咽:“阿尧,以前是我爸妈要把我送出去的,我也没办法。”
白暨尧眼中划过一丝嘲讽,靠在沙发上:“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沈云舒眼泪更急放肆,将妆容哭地有些花了,抬手抹着眼睛,固执道:
“我不信,阿尧,刚才在外面看到的那个女生,叫虞岁晚那个,她跟我长得这么像,你把他带在身边,就是为了气我对不对。” 劫天运
白暨尧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沉颜在他面前哭多了,还是因为真的不爱了,沈云舒现在的样子,只能让他感受到一丝厌烦。
“不是。”
当初确实因为有些相似乱了心神,甚至在她没有回来之前,白暨尧都一直能在虞岁晚身上看到她的影子。
记忆会美化曾经爱人的模样,所以他也许是存着一些气沈云舒的原因才把虞岁晚留在了白氏。
但当昨天晚上他在酒吧见到沈云舒的那一刻,才发现早就已经没有了心动的感觉。
是他的回忆为她塑上了金身,当她回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打破幻象,跌落凡尘。
沈云舒直接扭头跑了出去,一头撞在门外偷听的白沉颜身上。
白沉颜一愣,赶紧追出去,又跺了跺脚,跑回来拎着包:
“哥,你真讨厌!”
————
虞岁玩和李秘书并不知道中午发生的大戏,安心准备下午的会议。
下午两点半,白暨尧坐在真皮座椅上,看着李秘书把人带进隔壁的单间小办公室。
白暨尧的办公室四面都是遥控的单向玻璃,鬼使神差地,他打开了隔壁的玻璃开光,一抬眼就能看到隔壁的场景。
虞岁晚捧着电脑在办公桌前坐下,神色紧张地开始调试电脑的摄像头。
大概是用电脑给自己手机打了一个视频,她把手机立在一边,对着手机开始调整电脑的位置。
白暨尧靠在椅子里,静静地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
直到此刻白暨尧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有些人招秘书喜欢招一些年轻又漂亮的,作为视觉动物,即使他很不愿意承认,但还是会被这种直击人心的美貌蛊惑到。
即使她穿的很正常,什么也没做,单单坐在那里,就足以让人赏心悦目。
他静静地欣赏了一阵,才打开电脑进入会议。
团队还是德国的那一批人,只是现在的时间正对着他们上午八点半,见到虞岁晚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虞岁晚有条不紊地介绍项目的情况和现在遇到的问题,白暨尧就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看看屏幕,又时不时看看左边的房间,一时间有些走神。
直到耳机里忽然一片寂静,他回过神调大音量,只听见耳机里传来一声轻笑:“白总?”
白暨尧心口一紧,回答:“怎么了。”
虞岁晚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这个报告上的数据,白总怎么看?”
白暨尧有些尴尬,根本不知道她刚才说了什么,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回答:“勉勉强强,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