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的性格她再了解不过,强烈的爱和稳定的情绪无法在他身上共存。
外人看来京圈太子爷何其低调沉稳,处事圆滑周到,连政界的人都赞不绝口。
喜怒不形于色,上位者的杀伐果决在他身上展现地淋漓尽致。
在不了解他之前虞岁晚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那个黄金打造的笼子的出现,还有偶尔见到的压抑不住的直白的欲望,才真正撕开了一切的伪装。
也只有虞岁晚知道,陆湛大部分时间只是不在乎而已,如同看待蝼蚁,从不放在眼里,所以显得冷静内敛。
只是幸好,这辈子他到底还是收敛了。
如果是上辈子,陆湛怕是早就把这两个人给丢出京市了。
“我知道不行,所以我只是让他们换一个目标而已,本来当初宏家背后站着的就是白家而已,我把他们的对接人推到警方那里去,诱导他们去调查白家。”
虞岁晚听着他的声音,松了口气:“我知道了,谢谢你,陆湛。白家不好惹,你派人盯着点,两个无辜的人,不该牺牲在无谓的猜忌里。”
她本来打算这段时间慢慢打消警方的嫌疑,用更和平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情,只是陆湛下手更快。
既然如此,给白家找点麻烦也好。
“好。”
她手指摩挲着手机,沉默片刻,开口:“陆湛,谢谢你帮我。”
陆湛的声音幽幽怨怨地传过来:“果然是太久不见了,晚晚又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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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岁晚被他直白的话一噎,摸了摸鼻子:“没有,你别乱想。”
陆湛轻笑了一声:“好,我不乱想,晚上凉,回房间吧。”
虞岁晚抬头看了看月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阳台。
陆湛将烟头摁熄,抬腿向着角落走去,暗红色的地毯包裹着地面,,一丝脚步声也没有。
他带着黑色的皮质手套,从柜子里取出一把莹白色的木仓,对着手机的声音柔地仿佛裹满了糖霜。
“晚安,晚晚。”
电话被挂断,他抬手对着墙角的人,按下扳机。
痛苦挣扎的人终于得到了结,陆湛将东西放回去,没再看一眼:
“人还给白奉津。”
闻折宴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秾丽的脸上沾染了点点红梅,坐到沙发上,将帕子丢进垃圾桶,语调慵懒。
“真是个硬骨头。”
陆湛从茶几上掏出一打文件递过去。
“看看。”
闻折宴接过来翻开,蹙着眉:“这是什么,顾家的产业。”
陆湛点头,沉进沙发里:“明秀集团今天送过来的。”
“什么意思,这些项目都给我们?”
闻折宴从头翻到尾,顾明恩这些年没少从顾家嘴里撬肉啊,这么多资产和项目。
“晚晚的报酬。”他站起身走出房门,声音飘进来:“你收着吧,这些都只是开头。”
顾家已经穷途末路了,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一山不容二虎,陆白两家,要么联姻,要么斗个你死我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愿意做那只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