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一口,看着眼前的孙子,才觉得心脏得到缓解。
靠回沙发上,再不去看那个败家子,问:“阿湛,你目前查到的,那个丫头的势力有多少?”
陆湛又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看了一戏后,连嘲讽的笑都懒得给,音毫无波澜:
“目前只知道暮色和京周口大饭店是她主要的营收,其他势力藏得深,要慢点挖。”
他话说的谨慎,但就这点信息也够陆重消化一阵子了。
暮色是京市最大的夜场,里面的消费一掷千金也不足为奇,京周口大饭店也是在京市数一数二的消费场所,这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居然有这么大的势力!
陆湛垂眸,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不止,这小姑娘藏得深,面上不显山露水,挖的人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暮色的老板孟述,甚至是一个连三十岁都不到的年轻男人,暮色成立七年,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他可谓是功不可没。
可他的身世简直能用惨不忍睹形容,母亲早逝,父亲酗酒成性,妹妹先天性心脏病,自己大学都没读完就因为舞弊被开除。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能成事的人。
小主,
虞岁晚,到底是怎样发现了这样的璞玉?
陆湛眯了眯眸子,想到今天在粤菜馆遇到的少女。
她外表太年轻了,可她的所作所为,果断谨慎,步步为营。
令人惊叹。
即使陆湛没说明白,陆老爷子也懂了其中的厉害,他现在只恨不得把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丢出去。
半晌,无奈道:“京市的事情,陆重你不用管了,阿湛,这个丫头,你好好查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消息先不要透露出去,这个丫头蛰伏这么多年,一定有目的,查清楚了,先考虑结盟吧。”
他摆摆手,起身上楼。
“爸爸,我扶您上去。”
沈梦虚不想面对陆湛,她总感觉陆湛心黑如蛇,实在是不好打交道。
明亮璀璨的客厅只剩下陆湛和面如死灰的陆重。
陆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挪到沙发上,即使室内恒温26度,微胖的身躯已经被汗湿。
陆湛没急着走,倾身上前,俯身向前捻起那块玉环,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眼含嘲弄:
“陆重,你说你把这块玉收了七年,这陆家,看来还是容不下你啊。”
陆重自知理亏,腆着脸道:“只是帮阿湛你保管了几年罢了,等阿湛回来了,自然就还回来了。”
陆湛忽然笑了,如冰刃一般的目光割向陆重,陆重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上,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陆湛拎着玉环上的金线,站起身,勾起一侧唇角,陆重的视线随着玉环的轨迹上下滑动。
倏尔,他手腕一转,玉环甩出一条抛物线。
璀璨的灯光下,划过一道白光。
“叮”的一声传来,玉环被甩到陆重脚边,碎成几块。
陆重怔愣地低头,嘴唇颤抖着,一脸不可置信。
陆家传了几代的信物,权利的象征,就这样被他摔了!
疯子!
简直是个疯子! 说说书屋
错愕间,他听见陆湛声音冰冷又狠厉:
“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