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鱼贯而入,把人拉开,给她注射镇静剂。
场面一片混乱,虞骁和虞岁晚被推到门外,她们蹲在病房外,江雅静速度很快,力气又大,虞骁脖子外就泛出一圈青紫。
他蹲在地上无助的流着泪咳嗽,虞岁晚拍拍他的背,又跑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哥哥,喝水。”
虞骁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火辣的喉咙得到缓解,虞岁晚拍拍他,被他整个圈进怀里。
虞骁平缓了呼吸,把头放在虞岁晚小小的肩膀上,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声音嘶哑道:
“小晚……我现在知被掐着脖子的感觉了,对不起,咳咳……”
虞岁晚继续拍他的背,轻声说:
“哥哥,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这是江阿姨的错,你不该承担。”
虞骁把头埋在她脖子里,闻着她身上的奶香味,紧绷的神经得到缓解后,迎来巨大的空虚与悲伤,哽咽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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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妈妈是不是不会好了。”
虞岁晚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睛摸摸他的头。
江雅静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探视,他们只好回去。
虞骁向学校请了假,江栾民给他请了家教,准备一个月后带他们去京市上学。
谁也没想到,三天后,江雅静自S了。
行动前她表现得很平静,甚至一反常态对着医护人员温柔的笑,稀疏平常地聊天。
晚上就在洗手间溺毙了,仅仅用了一个洗手盆。
等医护人员发现抢救的时候,已经停止了呼吸。
葬礼举办地很简单,江雅静人际关系并不复杂,能来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大多是虞正信生意上的伙伴,他们谈论的也都是生意场上的事。
虞骁作为唯一的儿子,穿着一身黑衣,披麻戴孝,跪在灵堂中间一言不发,等人们来祭奠,便沉默地跟着磕头。
“真可怜啊,前几年父亲和妹妹意外去世,现在母亲又没了,这孩子,唉!”
“可不是吗,虞家那边不认人,现在只有一个舅舅了。”
“江总没有孩子,这孩子跟着舅舅,不跟自己亲儿子一样吗?”
“那可不一定,精神病遗传的概率还挺大,这玩意以后也是精神病怎么办?”
“他旁边站的小姑娘是谁,他那个妹妹不是三年前就去世了吗?”
“听说是江栾民领养的女儿,不知怎么的跟着虞家姓了,这关系可复杂。”
周围的讨论声不绝于耳,虞岁晚紧绷着一张小脸,站在虞骁旁边,等他站起来时,便牵着他的手。
虞骁的手很冰,他已经很久没休息了,眼眶里都是红血丝。
江雅静去世的消息来的猝不及防,虞骁这几天每天晚上都要人陪着才能勉强睡一会儿。
虞岁晚陪着他,半夜他还会颤抖着做噩梦,哭闹着醒过来,然后抱着她咬着牙流泪。
虞岁晚看着他痛苦流泪,什么话都没说,只静静陪着他。
任何语言在此刻都苍白无力,只有呼吸、体温、眼神能在肃静的空间里被依靠。
虞骁,前世你知道真相的时候,比起现在,应该痛苦多了吧。
这辈子,至少,你自由了。
那夜的风浪已停了,所有的爱恨,猜忌与背叛,痛苦与祝福都随着奔涌的浪潮纷纷埋葬在了深夜。
飞鸟掠过偌大的天空,那些暗沉的往日,也会被时间淡化痕迹。
虞岁晚转过头,看着黑白照片上那个年轻秀美的女人,那时候大概二十几岁,还没有在爱情的怀疑和孤独里痛苦挣扎,眉眼间都是温柔。
她看着着周围前来吊唁的宾客,不由得想到,上辈子自己的葬礼,会是什么样的,是谁给她办的呢,陆湛吗?
还是连葬礼都没有就草草埋了,毕竟,她的仇人要比朋友,多太多。
陆湛,会为我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