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赵云?吕布!(1W5)(2 / 2)

部门多了有什么好处?

当然是大家一个萝卜一个坑,人人都有些许权力可拿了,权力会带来的诸多好处毋庸置疑。

对于整个家族而言,缺点也很明显,这样的分工,分部,很容易使得内部出现权力斗争,难以齐心。

但这只是小问题——日向结弦要的也只是一个试验场罢了,若一切顺利,他能完成自己最终的目标,比如说,成为火影,在那之后,这些部门的权力会逐渐被淡化、取消家族的大量分工,甚至让家族回归家族本质,更加融入到木叶的集体里.....

而且,这样,也是在为了最坏的情况做打算。

如果日向结弦在木叶的权力斗争里落败,如此完整的体系,目前所宣扬的,家族至上的理念,甚至可以让他直接举族叛逃木叶,另起炉灶,建立属于自己的村子,完整的部门体系可以快速帮助他完成初步的管理层建设......

但,我会失败吗?

日向结弦表情平静,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有些玩味。

日向日差话题落下,顿了顿,继续道:“除去这些以外,还有一新,便是新咒印。”

此言一出,场下顿时一片死寂。

日向日差不紧不慢的摘下了额头的护额,展露出的,是一个全新的,青色纹路。

这纹路看起来和原本的笼中鸟有五成相似,但却带着飞鸟封印的模样,是短暂一笔勾勒出的飞鸟状,两侧则是一条横线。

“这门新的咒印,是由研究部的日向结弦与其助手日向熏共同研究出的新型咒印,能够起到和笼中鸟相似的作用,保护日向一族的双眼不被剥夺。

一旦被挖去眼球、或是施术者死亡,该门咒印将会直接摧毁双眼,保证白眼不被外流。

请诸位放心,该咒印,已经被取消了原本的主动效果,也就是说,只能被动触发。”

分家的人依旧沉默着,许多视线看向日向结弦,他在人群中站直身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摘下了自己头上的护额,果不其然,那新型的青鸟纹路,也在他的额头之上。

“倘若有人叛逃该怎么办?没有主动触发的效果,白眼依旧可能会外流.....”有人看似单纯的轻声问着。

“若有人想叛逃出日向一族,那便叛逃去吧。”日向日差只是冷冷的说着。

他目光冷峻的扫过身前的人群,加重了语气道:“倘若你们对于新的日向一族有所不满,亦可随时脱离日向一族,投奔你们值得相信的‘明主’。

但新的日向一族,亦有族法,背弃族人,至亲相残,日向一族,应举族之力将其诛之。

若敢背叛,那便尽情的去吧!

吾等之敌,虽远,必诛!”

日向日足在日向日差身后听到了这句话,心情别提有多复杂了。

最终,他也只是叹息一声,闭上眼,只想回家——是的,这里已经是新的日向一族了,旧的日向一族,死在了六月八日的那天晚上。

而此时日向的族人,却并未觉得日向日差说的话有多难接受,相反,在听到这杀意凌然的话语之后,反倒多少松了口气。

谁愿意背弃族人?

只要能过上好日子,得到公平的待遇,谁会觉得家族不好?

只是在担心,宗家会卷土重来罢了。

见到日向结弦的头上也有新型的咒印,日向日差亦是如此,分家的人躁动了一会,最终还是安静了下来。

准确的说,从现在开始,已经没有宗家分家的区别了。

即便有人还是心有戚戚,可大势之下,面对新任族长的命令,日向结弦的身先士卒,也未有人敢提出异议。

反正不管有没有主动的效果...大家都会听这两人的话不是吗?

有抵抗的情绪很正常。

但只要之后日向日差表现的公允,久而久之,自然会认可下来。

但到底有没有主动触发的性质呢?

当然是......没有的。

日向熏曾建议他保留主动触发的权限,只要不说出去,就没有人会知道,当作后手,但日向结弦最终还是否定了她的建议。

有必要吗?

他不需要强求着别人,全都要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埋下的种子是坏的,只能开出扭曲的花来。

笼中鸟所孕育出的便是日向结弦,他又怎会用青鸟咒印,埋下灾难的种子呢?

他只会坚定的走在自己的路上,若有人愿跟在他的身后,便跟着吧,不愿意,也无妨。

这一场浩浩荡荡的族长转移仪式,便逐渐走向落幕。

交接了信物,将族谱重新整理,并新起一本,寓意着新日向一族的破茧重生。

各个部门的认命、手头事务的重新规划,重新规划过的房屋设计,都是大工程,但却也不用太急。

日向结弦随着会议的结束,也没法偷懒,作为目前研究部的部长,他需要自行选址进行地下研究院的建立,从动工、到器材选购、无一需要他亲手操持。

包括在族内选择合适的人选充填自己的研究部,加快研究的进度,制定接下来研究突破的方向与目标。

还要将伊布利一族逐步接到日向一族边上来,如今日向结弦已经不需要再看谁的脸色,想在家边上分出一块地给他们,也是自己便能决断的事,即便三代,也无权干涉日向一族在自己的族地里做什么事。

若能改善他们的血迹,不需要他们战斗,只要能做到窃听、情报收集的工作,就足够了。

还要秘密的研究一下白眼——宗家的白眼已经被偷偷收集保存了下来。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很快,日向一族便陷入了忙碌之中。

但忙归忙,处处散发着的,却是生机勃勃的气象。

这让一直暗中观察着日向一族动向的木叶一方,心中愈发凝重了起来。

....

十月份。

云隐一方传来消息,并且得到了重视,日向一族、宇智波一族也都接到命令,一齐前往火影大楼参与会议。

日向结弦没有去,但却隐隐猜到了消息是什么。

云隐要投降了。

不出意外的,多线开战的云隐逐渐难以承受木叶和岩隐的钳形攻势,决定暂时放弃木叶这个‘软柿子’,集中火力,针对岩隐。

三代雷影的血海深仇还在,他们与岩隐一方的矛盾不可调和,必须有一方被打到有所让步,才有可能停止,但偏偏,眼下双方实力却都还算充沛,谁也不愿就此停手,更别说让步了。

木叶此时,九尾人助力旋涡玖辛奈死去后,新的人柱力尚且年幼,四代火影也突然去世,村子内的各大家族也暗流涌动,难以齐心,老一代的中坚力量或死或伤,新生代的力量还在茁壮成长的过程里,在谈判中,毫无疑问是相当弱势的一方。

岩隐希望木叶能继续和云隐保持战争状态,用于牵制火力,云隐一方也咄咄逼人,摆明了势比人强。

按理说,是云隐一方希望停下与木叶的战斗,可偏偏,云隐具备着双线开战,甚至对木叶发动猛攻的能力,这就让这次谈判变得十分重要,且极度考验双方的ZZ智慧。

木叶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能尽可能不付出代价的停下和云隐的战争,换取时间发育换血,并且绝对不能被卷入云隐和岩隐的战争里去,顶多维持现状,和岩隐默契的保持低烈度的战争即可。

云隐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在如此情况下,尽可能的趁着木叶孱弱,咬下一块肉还逼着你把头低下去签订合约,聚集力量向岩隐村加大压力。

十月二十一日,云隐派出使团,前往木叶。

十月三十一日,云隐使团抵达木叶。

“那些人就是云隐吗?”

由于使团到来的消息并未保密,等到了门口,更是大大方方的从街上直接慢悠悠走过来,可想而知,对于木叶的普通人来说,是一件多么新奇的事。

绝大部分生活在木叶的普通人,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去云隐一次,更别说见到云隐的使团忍者代表队了。

街道两边,许多村民探出头来,前去打量这伙使团忍者。

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看起来气焰颇为嚣张的忍者。

他腰佩长刀,走在路上时,高高抬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眼神时不时轻蔑的左右看看,面对那些好奇着打量着自己的人,即便有人好心问好,也只是不屑一顾的瞥了一眼就算。

跟在着忍者身后的,则是十余个身着战术马甲的忍者,一个个保持着沉默,但看起来队列也有些散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这,比起说是使团,反而更像是一群小混混似的。

日向结弦就站在路旁,白眼不着痕迹的看过了一遍,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打头的那个‘领头者’,反倒是其中实力最差劲的那个,队列后方看似最边缘、最低调的,反倒是实力最强的一个,光从查克拉的质量来看,绝不在之前所遇到过的,掌握着雷遁查克拉模式的‘眸’之下。

果然。

日向结弦心中发出冷笑。

事实上,早在云隐到来之前,他便根据原著中云隐偷走雏田的剧情做过一番猜测。

按理说,云隐再蠢,也该清楚,日向一族再拉胯,也是有两位数的上忍的,更别提还都有白眼。

只派一个人去偷雏田也就罢了,更是实力低微到可以被日向日差一拳直接捣死,这群云隐到底心有多大啊?

你就算偷走了,能往哪去?木叶内外都有结界封印,用于保护村子,偷走了人,跑都跑不脱,要不然就只能把人先藏在木叶村里。

可日向一族的白眼又不是摆设,你藏,能藏得住?你逃,又逃得掉吗?

更别提,这件事,更大概率会在发生之前就被制止,但凡被日向一族的警卫、或宇智波一族的警卫队、暗部其中之一发现了踪迹,那就裤裆里掉黄泥了,何苦来哉?

如今结合目前的形式看来,这一切便有了答案。

这位号称是使团负责人的领头者,根本就是个幌子,从他那嚣张跋扈的态度来看,指不定就是云隐精挑细选的‘弃子’。

目的,就是死在木叶村里。

“哥哥,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啊。”宁次牵着他的手,好奇的打量着那群皮肤普遍比木叶人黑了不止一个色度的忍者们。

日向结弦平静的注视着那几人,轻声道:“来和谈的。”

“喔。”宁次半懂不懂,他知道现在的木叶依然处于战争中,可具体的就完全不清楚了。

几个云隐路过他身旁时,频频侧目,有人表情严肃的交头接耳了几句,剩下的云隐便齐刷刷的看向了他。

日向结弦与止水在汤之国的最终一战的情报,还是多少泄露了一些出去,作为其中个人形象最为突出(个子超矮)的一个,即便平日行动都带着面具,但白眼还是太过鲜明,结合起来,便很容易找到踪迹。

再加上他在木叶本就不算特别低调,结合一下情报,他的身份便呼之欲出,早早成为了云隐的重点关照目标,尽管没有专门的图片,但相关外貌特征却还是鲜明的。

没办法,在日向一族里值得关注的人物中,也就他一个年纪这么小,宛若黑夜里的萤火虫般显眼。

日向结弦只是平静的回应着他们的打量,为首的云隐突然停步,那吊儿郎当的家伙扭头看着他:“就是你杀了眸?”

“有事吗?”日向结弦的反应让那云隐看起来颇为不屑。

八字胡中年人只是冷冷笑着,上下打量了一遍,便嗤笑道:“看来,眸也没有那么强嘛。”

“你可以试试看。”日向结弦依旧平静,那云隐便因一句话就像点着了似的,怒火中烧的朝他走来。

却被使团中的其他人拦住,几句话的功夫拉拉扯扯的便走了。

临走前,这八字胡还不忘对日向结弦放狠话,阴阳怪气的说着;“这就是木叶对待使团的态度吗?”

“我也未曾想过,代表着云隐的使团是这副模样的。”日向结弦轻推眼镜。

云隐使团中,他判断为实力最强的那名忍者留在最后,等那八字胡走远了些,才低声道:“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说完后,这忍者也不解释,便跟上了队伍,迅速离去了。

日向结弦眯起眼,细细回想着刚才对话时的细节,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云隐使团中的绝大部分人,都对那领头的小胡子颇为不满,却隐而不发。

他沉吟片刻,做了决定。

宁次气哼哼的盯着那云隐离去的背影:“这家伙真讨厌。”

“哥哥,我要回去训练了。”他看起来可比日向结弦这个当事人还要生气多了,嘴里不住的念叨着:“早知道就不出来看了,云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日向结弦把他送回家,戏谑的调侃了他几句,激的他嗷嗷的夸下海口,绝对要亲手揍那家伙一顿给哥哥‘报仇’,日向结弦笑而不语,暗自嘱咐今天负责训练他柔拳的上忍加大力度。

而后,他便整理了一番衣服,施施然直奔火影大楼而去。

在说出了自己有事禀报之后,门口负责警戒的暗部只是不冷不热的说,三代正在待客室里接待云隐使团,让他等着,日向结弦也不着急,心里却对他态度的转变若有所思。

之前在暗部时,日向结弦不敢说和所有人都关系很好,但起码,几乎没有人会对他这么冷淡。

原因定然是因为他在日向一族做的事了,即便在日向结弦看来,他的举动是一场为了自由的改革,但在其余外人看来,这就是一场以下犯上的謀逆之举。

特别是在看重‘忠诚’的暗部团体中,这种下克上的举动就更加让人厌恶了。

看来,下克上的这件事的影响力还要远在自己想象之上,这还是建立在日向日足还活着,日向日差还替他吸收了大部分火力的基础上,可想而知,现在的日向日差在村子里的声望如何了。

日向结弦暗自思索着,却也只是平常心,这件事他早有预料,对他来说,造成的影响也微乎其微,所谓的风评是能扭转的,只要,他能表现出足够强大的实力与人格魅力,并且调整舆论。

彼时,如今的‘謀逆之举’,也将被视作是英勇反抗不公的象征。

“那群云隐真是嚣张至极,依我看,不如和岩隐......”

走廊尽头的声音突然停下,团藏停下话头,用冰冷阴毒的视线死死盯着日向结弦,随后,化作了玩味的笑,他话头一改,对着身旁的三代道:“之后再聊。”

而后,转身便走,其余两位长老,水户门炎,转寝小春,也只是用打量的、冷漠的眼神凝视了他片刻,一齐离去,甚至未曾打声招呼。

三代看见日向结弦,心绪复杂的打量了他片刻,只看得到,他那双平静的眸子一如既往,眼镜下,温和、谦逊、阳光的笑容也一如往常。

“结弦,有什么事吗?”

“有些情报想要报告给三代大人。”

“进办公室说。”

三句话后,日向结弦跟着三代进入了办公室。

下午的阳光温暖的散落在办公室里,营造出一股让人舒适的气氛,三代默默走到办公桌前,缓缓坐下,双手搭在办公桌上拖着下巴,拿起烟斗,点着。

袅袅烟雾缓缓升起,模糊了三代的脸,也模糊了三代视线中日向结弦依旧温和的笑脸。

“说吧。”

三代吐出一口烟雾。

日向结弦轻声道:“云隐此次和谈恐怕暗藏玄机,据我观察,使团中的真正领头者另有其人,其中那位嚣张的小胡子忍者,大抵是一枚弃子、或是诱饵。

我们要谨防他们趁机作乱,在和谈中进一步夺取利益。”

三代没有回应,只是依旧在烟雾中,用浑浊的眸子凝视着他,许久后,才将烟斗放在办公桌上,长长吐出一口烟雾。

“很重要的情报。”

他先是肯定了日向结弦的情报,而后,手指平静的交错着,搭在身前:“最近如何?”

“很不错,没有了宗家与分家的区别后,族人的积极性都有了很高的提升,想必往后,日向一族的战斗力也能提高不少。抱歉,这次改革事关重大,由于是日向一族的家事,也不好劳烦三代操心,故而没能提前报备,还请见谅。”

日向结弦说完后,三代便露出笑容,并非讥笑,而是真诚的,平和的笑容。

“不错。”他轻轻赞叹着,日向结弦知道,这句话实际上是在肯定他的话术——即解释了为何要突然在族内进行‘謀逆’,也将这一场下克上的謀逆定性为了‘改革’,话里话外不露破绽。

三代的双眼平静的注视着他:“接下来呢,你还想要,做些什么呢?”

“自然是稳固族内的情绪,清除百年来日向一族累积的弊病,想办法让新的日向一族焕发生机,改制、改策略,让日向一族越变越好。”

日向结弦说完后,三代便稍稍点了点头,也不知是认可还是仅表示他听到了。

斗笠下,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容逐渐消失,三代轻轻的捏着斗笠,将它放在桌上,再拿起烟斗,叼在嘴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有些含糊不清的问着:“那,宇智波一族呢?”

“我和父亲都认为,以宇智波一族对木叶的贡献来看,他们一族不应遭受到如今木叶内流言蜚语的迫害,理应受到更公平的待遇,当然,我们的意思并非是要推翻之前火影大人的决策,只是认为,高层在未来对待某些事情上,理应更加公允一些,我们毕竟都是木叶村的一部分。”

日向结弦点到即止。

“木叶......木叶。”

三代在日向结弦说完后,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两遍木叶。

“那你,还觉得,自己是木叶的一员吗?”三代浑浊的视线不见锋芒,但却还是不自觉的,捏着烟斗的手指微微用力。

日向结弦却露出一副意外的表情:“当然了,无论是日向,宇智波,当然都是木叶的一份子。”

日向结弦停顿片刻,却话头一转,反而微笑着看向三代:“难道说,三代大人,你觉得日向和宇智波一族,是不是木叶的一员呢?”

三代未曾想过日向结弦会在此反问自己,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少年,短短半年,他看起来又有了不少变化。

沉默的吞吐着烟雾,过了一会,三代才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当然。”

“我明白,作为木叶的年轻人,或许,你对于之前发生的某些事,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但请相信我,作为火影,我从未忘记过自己的使命,那就是让木叶变得更好,也从未忘记过,初代所传承而至的火之意志。

不用担心,我会因此对日向一族做些什么,只要你们打心底里认为自己还是木叶的一份子,木叶就绝不会辜负你们的期盼。”

“三代大人,您,能代表木叶吗?”

日向结弦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三代愕然当场,他未曾想过会有人在自己嘴遁的时候当场反驳,尤其是,面前的人,还是一向温顺的日向结弦。

而且,他反驳的话,更是让三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心头还隐约有些怒气浮上心头,但却很快,被日向结弦接下来的话语打消,只剩沉默。

“三代大人...若是您能代表木叶,那卡卡西就不会遇袭,团藏现在应该蹲在监狱,或被处以极刑。

若您能代表木叶,为何村内如今到处对宇智波一族的流言蜚语,认为九尾之乱的罪魁祸首,便是宇智波一族?”

只是两个问题,便让三代无言以对,后者还能找找理由掰扯掰扯,但前者却着实让他哑口无言。

是的,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卡卡西才被迫害不久,险些送命,今天,自己便又让团藏卷土重来,作为钳制着宇智波和日向的当头炮。

三代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他的良知在啃食着他,却又被理智叫醒,深刻的清楚自己内心的黑暗,

心底,只是对团藏的怒气又上了一筹,三代眯了眯眼,叹息一声,最后只能承认道:“我又怎能代表木叶。”

“所以,火影大人,那到底是木叶的哪里出了错误,会让这错误,一次又一次的重演呢?

我愿信任您,愿相信您是一个合格的火影。

但此刻,有些事,绝不能再愈演愈烈下去了。

若是在宇智波无辜受难时,我沉默。

在团藏对卡卡西动手时,我沉默。

那倘若有朝一日,被不公平对待着的是日向一族,有谁会愿意为我等发声呢?”

三代面对日向结弦的步步紧逼,无法回话。

而日向结弦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不见,他严肃的,正气凌然的直视着三代。

“三代大人。”

“我做错了吗?”

三代只是紧闭着嘴,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才轻轻摇头,有些颓然的举起烟斗,深吸一口:

“结弦,你没错。

抱歉,让你看到了这些事。

是的,即便身为火影,我也有力所难及的地方。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火影,事实上,在这段时间里,我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四代目还在就好了。

我已经不再年轻了,面对村子里的事,村子外面的事,时常会觉得力不从心。

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多的纰漏,错误。

我知道你对团藏有着很大的意见,但现实便是,倘若没有他,我又能用谁呢?如今村子外忧内患,宇智波一族的事,也另有隐情,只是......唉。

但我相信,即便如此,木叶仍然充满希望!

因为,木叶的未来,会有像你这样的孩子出现!我已经老了,甚至连现状都难以改变,但你却还有无限未来!

只要像你这样的孩子能成长起来,成为栋梁之材,我又怎会因为无人可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团藏胡作非为,”

三代做起了身来,不,他想了想,干脆站了起来,放下烟斗,走在日向结弦面前,表情真挚的看着他:“结弦...我,需要你的帮助!”

日向结弦看着三代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便也露出了情真意切的感动模样:“三代大人!只要您需要我!”

一老一少深情的对视着,三代便如那求才若渴的刘备,而日向结弦.....呃,吕布!?呸,分明就是那忠肝义胆的赵云赵子龙呐!

日向结弦为自己潜意识里给自己在此刻找到的形容对象,感到些许尴尬,但目的,却已然达到了。

果不其然,三代沉默片刻,率先开口道:“从今日起,便由你来负责监视云隐使团的动向,并且,你也加入到和谈的会议中来吧。”

日向结弦当仁不让:“请三代放心!只要我在,决不允许云隐一方阴谋得逞!”

三代露出温和笑意,轻轻点头:“好!我期待着!”

而后,便是三代授予了他具体的权限,可以调动多少暗部,多少人进行监控之类的细致安排。

甚至还直接给了自己盖了章的手谕,让他可以临时调动普通的暗部配合工作,可以说是给足了重视。

待到日向结弦走出办公室后。

三代沉默的坐在办公桌前,一口又一口的猛嘬着烟斗,直到自己咳嗽几声,烟雾缭绕间,才悠然叹息一声,复杂的丢下了烟斗。

是的,我只是无人可用,年老力衰罢了。

都是这团藏一而再再而三的私自做主,才让结弦对木叶有些失望,让宇智波一族和村子走向如此水火不容的地步。

他漠然的凝视着窗外的木叶村,却是又一次的深刻感受到了岁月带来的伤痕——若是年轻二十年,团藏岂敢如此胡作非为?先杀了他,再换个人来管理根部也无妨。

有些借口,用的多了,便连自己,都深信不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