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三族奋击，五劫寂灭。”

“三族奋击，五劫寂灭……”太素喃喃自语，“三族奋击好理解，说的便是冥族、神族、人族三族之间的战争，五劫寂灭又是何意？”

太初道：“这一句预言其实也让我感到费解，一直都想不明白它背后的含义。宇宙生化有五劫，人的一生亦有五劫之苦，五劫寂灭……若是指前者，便是说宇宙五劫都不复存在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三族之战会导致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使得诸天万界同时毁灭。”

“荒唐……”太素怒喝道，“这根本不可能。昔日众神并存的太古时代，爆发了那样的灾难尚且没有让诸天毁灭。现在神族的力量十不存一，人族又是弱小不堪，三族就算爆发再激烈的战争，也不可能让诸天毁灭，这完全就是错误得离谱的理解。”

太初笑道：“原来不止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其实我也觉得五劫寂灭这么理解确实是有些离谱，三族的能量还远远不足以毁灭世界，又何谈五劫寂灭。所以我的理解更加倾向于后者，这五劫指的应该是人的一生有生老病死苦，这五劫寂灭便是代指有一族要覆灭。”

太素道：“所以你一直坚信人族要灭亡，其实不完全是从他们的战力层次去分析，更多是因为天道万世碑上的预言？”

太初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一直都因为战力的问题轻视人族，但其实人族现今的力量也不算太弱。他们的阵营之中有三圣，我们冥族也只有三圣。甚至于我们最忌惮的神族，现在反而可能是最弱的一方，迄今为止只有一位圣者露面。单纯从表面的战力来看，人族甚至可能一点都不比我们和神族劣势。”

太素道：“但是人族的战力断层啊，虽有三圣，却连一个不死者都没有。这三圣若亡，人族就没有任何未来可言。反观我们冥族还有神族，虽然圣帝境界的顶尖战力并不超越人族，可不死境界的后备军却远超人族。即便我们冥族真的有圣帝阵亡，我们这一族也还是有希望。”

太初淡淡笑道：“是的，这也是他们那一族最致命的地方，他们的人才断层，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太素问道。

太初笑道：“你应该能想明白的。”

太素道：“他们这一族原本就存在着缺陷，说不好听一点就是天资愚钝，只有那几个真正开悟的人能够登顶，至于其他人不管怎么开导都是一块木头，无法点化。他们这一族悟性不行，上限太低了。所以即便族内出现了一位圣者，也很难将其他不死者带入圣域，成为圣帝境界的高手。甚至是不能让天帝踏入不死境界，所以才造成了现在青黄不接的局面。”

“不对……”太初摇了摇头道，“人族青黄不接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的上限太低，而是因为他们的下限太低了。相反的，人族的上限非但不是三族之中最低，反而是最高的。”

“最高的？”太素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初，笑道：“太初，你又想耍我是吧？人族的上限比神族还高，你在开什么玩笑？”

太初道：“我并不骗你，人族确实出过一位所以比肩任何神族高手的稀世强者。天道万世碑上很前面的经文中有这么一句，玉梅遮天，始有人族。说的便是那位强者，他便是被神族后世尊称为大仁的那位。”

“玉梅就是大仁？”太素惊道，“她是一个女人？”

太初笑道：“不是不是，玉梅指的应该是那位强者的姓，此人大概是姓李。”

太素道：“这么说这个姓李的就是人族的始祖了。”

“不，我想应该这么理解。是大仁以一己之力扛住了众神万族的压力，从神族的手中解放了人族。从那之后人族才摆脱了世代为奴的命运，才算是真正拥有了作为一个族群的尊严。从那一刻开始，人族作为一个独立的种族才算是真正存在。”太初道，“大仁绝不是人族的始祖，不过对于人族而言，他存在的意义比人族始祖更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