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代价？”李含雪问道。

若若笑道：“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了，这是对你的考验，要不要见苏小雅，就要看你自己的意思了。我要说的也只有这些，究竟如何选择，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思。你考虑好了，就对我说。”

李含雪望着天上的星海，陷入了沉思。

“代价？若若所说的代价是什么？”李含雪想了很久，似乎有了一些思绪，“难道是应了天道万世碑上的那一句预言，圣主证道，大空后居？如果我去见小雅的话，是不是慕容凌就会借此证道成帝？”

李含雪立刻问道：“若若，我如果去见小雅的话，慕容凌是不是就会因此崛起，成为星云之主？”

若若道：“既然你已经察觉了，那我便直白地告诉你好了。慕容凌会不会因此崛起我无法确定，但是你一定会因此错过一个时代，甚至错过诸多时代，最终有可能被淹没在历史的狂潮之中，这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李含雪道：“那如果我选择证道……”

若若打断了李含雪的话：“如果你选择证道的话，你便再也见不到苏小雅了。”

李含雪心神剧震：“为什么？”

“你与苏小雅之间的因果牵绊本来就不强，你和她既没有夫妻之实，更没有留下子嗣后代，你与她的羁绊完全就是靠着彼此之间的思念在支撑，你身上有的苏小雅的信物也只是一块你送给她的辉夜石。这样的信物是很难长时间锁住因果之力的，等到时间一长，此物的因果之力散尽，你就算证道成帝也很难在茫茫无尽的历史长河之中找到苏小雅的身影。”若若道。

李含雪现在还不知道，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并不是一般人想像的那样，如同看戏一样可以依旧时间线来定格场景，然后轻而易举地找到那个时间和地点。

真正的穿越时空不是这么回事，那是一次无比复杂的搜寻，其复杂程度足可以耗尽一位大帝的心力。大帝强者穿越一次时空付出的代价，沉重得无法想象。

唯有晋升到时空古帝境界后，穿越时空才会渐渐变得游刃有余。

而想要在无尽的时空中找到特定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李含雪道：“这么说来，我这次一定要跟你去见小雅，否则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她了？”

若若道：“基本上是这样，当然你可以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你愿意留在星云大陆等待证道之后再去

见她，我觉得也没问题。不过那时候还能不能见到她，我就无法保证了。”

李含雪低着头，沉思了很久很久，星河斗转，月落日升，一直到第二天天明之时，李含雪还是坐在大海旁边，一动不动。

他面对的选择很艰难，要李含雪错过整个时代，这样的代价太沉重，即便是李含雪也难以承受，他修行至今一是为了复活自己的亲人，另一个目的便是为了登临大道绝巅，成为世上最强的武者。

去见苏小雅，可能一个目标也无法达到，毕竟若若对他说见苏小雅跟说要复活苏小雅可不是一回事。

可如果李含雪不去见苏小雅，诚如若若所说，二人的因果羁绊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最终淡去，那时候就算李含雪踏入了因果天帝境界，可能也无法复活苏小雅。

一旦二人没有了因果的牵绊，那苏小雅的存在对于李含雪来说，便如一块石头那样毫不起眼，在整个历史长河中要找到一块没有任何特征的石头，就算李含雪再强也是无法办到的。

所以他难以选择，无论怎么样选择他都要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

“大哥哥，你还有很多时间考虑，不用操之过急。”若若轻声道，“你可以先把所有的事情解决完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苏小雅。”

“我明白。”李含雪点了点头，随后带着若若一起离开了小岛，回到大宇天宫。

他一个人进入了卧室中，静静地沉思。

“如果若若所言属实，我便只能去见小雅了。”李含雪心中暗道，“但是去见小雅，星云大陆内一定会发生诸多不可预料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好十足的准备才能去见小雅。否则等我回归之时，慕容凌在星云大陆称霸为主，大宇天宫等众多势力势必被他横扫。非但如此，阿雨、一心、云芊他们都有可能遭到劫难，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可是现在整个星云大陆除了我之外，便没有人可以压制住慕容凌，一旦他知道我离开了星云大陆，一定会卷土重来，掌握着万帝生的他根本无人能挡……星云大陆到最后势必要落入他的手中……我必须留下后手应对慕容凌的崛起，才能安心离开。”

“可是谁能够胜任此事呢？谁可以在我离开之后压制住慕容凌，等待我回归？”

李含雪冥思苦想，都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人物，百里一剑、段无敌、武十郎这些至尊虽然强大，但他们终究是差了慕容凌一头。

小空、一心又没有成长完全，以他们的实力，在未来或许可以不输给慕容凌，但是现在绝对不是慕容凌的对手，指望他们也是不行的。

至于其他人，便更是没有指望了。

李含雪唯一想到的人，只有两个，其一便是莫离。不过一来莫离与他是敌人，不可能帮助李含雪，所以这个人也被排除在外。

而第二个人物便是李含雪的师祖杀生王！

“现在整个星云大陆能够与慕容凌抗衡的人物，除了我之外，恐怕就只有师祖了。只可惜师祖现在神智不清，我得唤醒他的神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