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雪抱紧了顾夕雨日渐瘦弱的身躯，在她耳边低语：“阿雨，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

“我知道。”顾夕雨靠在了李含雪的胸膛上，缓缓闭上了双眼，“含雪，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样子吗？”

“当然记得。”李含雪道，“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被人追杀，幸好在落玄山脉遇到了你。”

顾夕雨笑道：“含雪，你老实说，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你心里有没有那份心思。”

“什么心思？”

“当然是男女之间相互爱慕的心思。”顾夕雨睁开双眼笑道。

“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实话。”

“你可真是自恋。”李含雪笑道。

“好哇，你敢嘲笑我。”顾夕雨嗔怒道。

李含雪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很美很惊艳，跟我以前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难道就没有别的想法吗？”顾夕雨道。

“能有什么别的想法？”李含雪道。

“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就这么无足轻重。”顾夕雨不满道。

李含雪苦笑道：“如果当时我有别的想法，恐怕就和方技那个淫棍一样被你给杀了。”

“不会的。”顾夕雨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小空送给你吗？那是因为我想让你以后再回来见我。否则我怎么可能第一次见面就把空空玄兽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你？”

李含雪道：“说到底还是因为我这张和顾长道一样的脸。”

“这或许就是缘份吧。”顾夕雨道，“如果在落玄山脉没有遇到你，我现在也不知会在何方。”

李含雪道：“你如果没有遇到我，定不会吃这么多苦头。”

“含雪，你又在说这种胡话了。”顾夕雨道，“如果没有遇到你，我这辈子都会活在长道哥哥的阴影中。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也不会找到自己真正爱的人，不会有一心这样懂事的孩子。含雪，能够遇到你，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情。只是……”

顾夕雨的目光突然变得悲切：“含雪，如果有一天我离你而去……”

“阿雨，不要说这种话，我不喜欢听你说这样的话。”李含雪道。

顾夕雨柔声道：“我是说如果，假如真有那么一天的话。”

“绝不会有那么一天。”李含雪道。

“你这人总是这么固执。”顾夕雨仰头望着李含雪的双眼，“含雪，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你而去，你就把我忘了吧。我不想死了以后还牢牢束缚着你，让你不得自由。如果你将来遇到了喜欢的女孩，可别再像以前那样冷淡无情了，像我这样死缠烂打的女人，世上可没有那么多。含雪，你要学会去珍惜自己的幸福……”

“不要再说了。”李含雪怒道。

顾夕雨看着李含雪生气的模样，眼眶突然湿润了，热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压抑在心中的绝望情绪突然间崩溃了：“含雪，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