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气势正盛、狂扑过来的陈鼎元身子突然裂成了两半!
陈鼎元死了,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死了!
至死,他的脸上依旧保留着那无比兴奋的神色,显然,陈鼎元他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死了。
众圣君看得目瞪口呆,“好……好快的速度,好恐怖的实力!”
“陈鼎元这种级别的高手都被鬼武圣君一击秒杀!鬼武圣君实在太可怕了。”
“与其说鬼武圣君可怕,更不如说他手中的鬼武者真剑可怕。此剑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一剑斩出陈鼎元竟无半点反抗之力。”
一旁的五岳圣君缩在人群之中,浑身颤抖不已,“妈了个锤子,我他妈以前究竟是有多蠢,居然想借着鬼武圣君的名头来扬名天下,以后打死我也不想跟他扯上半点关系了!这种人杀第一梯队的圣君高手都如杀鸡屠狗,杀我那更是……”
众人议论纷纷,都将焦点聚集在了鬼武圣君手中的鬼武者真剑上,以为鬼武圣君斩杀陈鼎元,大部分仗的乃是鬼武者真剑之利。
而此时,有两人的想法却和众人完全不一样。
这两人便是紫虚圣君和李含雪。
紫虚圣君看到陈鼎元一击被杀,就像是中邪了一样,浑身不由自主地痉挛抽搐,然后捂着胸口不停地呻吟。
青尘圣君连忙扶着紫虚圣君,神色十分惊讶,“紫虚兄,你这是怎么了?”
紫虚圣君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不停地喘着粗气,他面色苍白无比,眼中的绝望之色越来越浓。
“紫虚兄,你是不是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
紫虚圣君摇了摇头,“没事,我没事。”
别人可能不明白为什么紫虚圣君会这样,但是李含雪明白,他比谁都明白。
此刻李含雪的心中也充斥着一股难以挥散的绝望情绪。
“一击,一击就杀死了陈鼎元!”李含雪恍若失神,“鬼武圣君真正厉害的地方绝不是大家所说的仗剑之利,我手中的帝雏,绝不比他手中的鬼武者真剑差。但若要我一击斩杀陈鼎元,绝不可能办到。”
鬼武圣君真正恐怖之处,在于那一剑!
那一剑实在太快太可怕!那不仅仅只是一招快剑,更是一记致命杀招!简直如天神击剑,浑然天成,找不出任何破绽,接不住,躲不开,防不了,跑不掉!
李含雪终于明白,鬼武圣君手上那层老茧是怎么来的了,那是千百年只为练一招而凝结出来的老茧。
四季变迁,斗转星移,为了这一招,鬼武圣君究竟挥剑多少次,重复着别人难以忍受的枯燥挥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究竟挥击了几万次?几千万次?还是几千亿次?甚至更多!
无人知晓!
但是,他那一剑,已经证明了一切。
鬼武一击这一招已经到达了一种大巧不工,返璞归真的境界,若是他放慢了速度,别人根本不会在意他的剑招,只会觉得那一招稀疏平常,不足为道。
但实际上,这一招凝聚了鬼武圣君千百年来所有心血。以无限为有限,将无穷的剑招变化之中凝聚在这一招之中,一剑斩出,于一招之中又可衍生出无穷之变化。
这让李含雪不禁想起远古时代一名一时无敌的盖世武圣所说过的名言,我不怕练过一万种剑术的人,就怕把一种剑招练过无数次的人。
面对鬼武一击,对手防的不是那一剑,而是无穷无尽的剑招,又或者说是只有做到自身无暇无缺,才能防止鬼武圣君那一剑。
然而鬼武圣君这一剑登峰造极的境界,加上鬼武者真剑足以斩灭一切圣君的锋利,其结果已经注定——这一剑,无人能防!
青尘圣君不行,紫虚圣君不行,李含雪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