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挽歌是在晚上醒来的。

与以往不同，随着意识的清醒，侵袭而来的不是皮开肉绽的痛感，反而有一种清爽之感，就像是小时候刚给伤口上完药一样。

“醒了？”

旁边忽而传来一道懒懒的女声，魏挽歌心下一凛，警惕地循声望去，身体下意识的往反方向挪了挪。

挽欣嗤笑一声：“这般看着我作甚，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面前的少女懒洋洋地陷在椅背里，戏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魏挽歌抿了抿唇，许久没说话显得干涩而生疏：“你……”

“你二哥要马少爷把你卖到窑子里去，不巧被我听到，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把你救了出来。”挽欣托腮看着魏挽歌迅速变差的脸色，眨眨眼道，“如今我怕是成为魏家是眼中钉肉中刺了，你要怎么报答我？”

魏挽歌一愣。

“我也不要你以身相许。”挽欣故作思考了一会儿，笑道，“不如你将这魏家拉下马，自个儿做朗城的主人，以后我在朗城便也能横行霸道了。”

她看着魏挽歌忽而呆滞的面容，进一步诱哄道：“我教你打架，如果你想的话，别的什么奇门异术也不是不行，怎么样？”

这一席话旁人听了只觉疯言疯语，但魏挽歌看着面前的人，心中的天平悄然倾斜。

他垂眸低声问：“为什么是我？”

挽欣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因为你是魏挽歌呀。”

彼时落魄的少年猛地抬眸，只见明亮的灯光下，少女嘴角的笑容是比光还灿烂的存在。

他一见，便记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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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带徒弟了，挽欣摩拳擦掌，势要给魏挽歌一个难忘的求学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