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说这次的事故。您的女儿发病了，从走廊的窗户跳了下去。”

“知道了，还要说什么呢？你们有管理责任。”肖军不想在啰嗦。

“这个责任的划分，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商量一下。”

肖军不想讲话了，失去了女儿，他什么事都不想做。

还想推卸责任，即使赔偿一百万，一个亿，都挽回不了女儿的生命。

电话响了，是张大发打来了。

他不想接，尽管电话一个劲的响，他不想接。

万念俱灰，身死灯灭，此时的肖军就是这种心情。

第二天，张大发来到肖军家。

肖军从医院回来了，还有一个生病的母亲，他不敢把肖雅自杀的消息告诉快九十岁的母亲。

”你坚强点，千万别走极端。“张大发说，他递给肖军一根烟。

”你也知道了。“肖军说。

”是的，听大庆说的。“张大发说。

”哎，肖雅这孩子，太单纯，太脆弱，她去天堂找她妈妈去了。“肖军说。

‘你不是说你老婆跟你离婚吗？”张大发说。

“是离婚了，然后离婚后不久，就去世了。那个时候肖雅刚刚上初中。”肖军点燃了烟，吸了一口。

张大发也点燃了烟，看着憔悴的肖军，他也无话可说。

“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你赶上了。”张大发说。

“是啊，大发哥。什么倒霉的事都让我赶上了。”肖军苦笑一声。

“有什么打算吗？”张大发问。

“能有什么打算，向医院追责。他妈的他们还想逃避责任。”肖军愤愤的说。

“听说那个值班的医生被问责了，好几个呢！”

“晚上好几个医生值班，没发现肖雅的异常？谁相信？”肖军哭着说。

张大发抽了几口烟，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肖军刚来汉东市的时候，跟着他，一起做小买卖。

后来，肖军单干，闯出了一些名堂。后来公司垮了，肖军入狱。他替肖军照顾女儿，这个身形瘦削的女孩子，经受了成人难以承受的苦难。

爸爸入狱，妈妈去世，家里还有一个病重的老奶奶。

当张大发把肖雅接到家的时候，感觉到这个女孩子心思细腻。

话很少，很懂事，很会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