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了!有一次英式橄榄球比赛,我玩得不好,可我又想玩得好,所以特别发狠,撞伤了好几个人,那些英国孩子就报复,故意朝着我脸上踢,那一天我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打死。”
“我失去意识之前,隐约看到有那么一个人影挡在我面前,跟那帮英国孩子说,这是我罩的人,你们别太过分,要打就跟我打。”
“你明白那种感觉吗路明非,当你以为自己要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她就挡在你面前。”
“从那天起我就发誓要娶她当老婆!”
“原来诺诺是这样的人,”路明非小声地自言自语。
“也不怕你笑话,”邵公子又干了一口,“我根本就不是她的什么男朋友,只是个凑数的罢了,我们幼儿园有一半的孩子都被她逼着当了男朋友。”
“我去!”路明非被惊到了,“她是哪里来的女土匪吗?”
“她要真是女土匪我也认了,”邵公子的幽怨几乎化为实质,“她这样的人,谁都只能乖乖从了她吧。”
“可是她不是!她把我们都抛弃了!!!”
邵公子猛地扯开房间中央的布,一具漆黑的棺材就在那里,但谁都知道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还在想,说不定哪一天她就会来一脚踢在我屁股上,说老娘还活得好好的,你把我办死了!”
“但没有,她始终没有回来……”
路明非有点同情这家伙了,他在想假如自己没有失忆,会不会和邵公子一样难过,这么说来,诺诺可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不说这个了,”
邵一峰将空酒瓶扔到地上,“走,哥哥带你去找美女。”
路明非目瞪狗呆,“你不是喜欢诺诺吗?”
“对啊,我喜欢师姐,嗝—”他打了一个嗝,吐出满嘴酒气,红着脸恬不知耻地说,“但是男人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大长腿,你不会是那种刻守男德的好孩子吧?我一辈子都喜欢师姐,但是和我今天睡在其它女孩的床上有什么关系?”
路明非真想把刚才还在同情这人的自己给杀了,想来也是,人家可不是他路明非这个衰仔,而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邵家大少。
“不了不了!”路明非生怕丢了清白,连忙拒绝,“我得去找诺诺。”
“你能找到师姐?!”
邵一峰的眼睛瞪得像牛一样,配上因酒宿和哭泣而满是血丝的眼睛,活像是一头暴怒的公牛。
“我能找到。”
面对这样的邵公子,路明非不知道这信心从何而来,但他心里就是如此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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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上的照片和黑卡,路明非不由得有些傻眼。
照片估计是幼儿园时期拍的,红发的小女孩冷着脸,一旁的小男孩则是笑得像一个傻子。
在知道他能找到诺诺后,邵公子恨不得当场化身路明非的坐骑,驮着他飞奔到诺诺身边。
并慷慨地给了他一张卡,表示路明非今后的花销由他报销,如果能把那个红发女孩找回来,让邵公子把他爹的公司卖了,估计他也不带眨眼的。
虽然大家都说那天诺诺出车祸死了,但邵公子却说她是不见了,死人怎么可能会不见呢?
据邵公子说,陈家也是个相当厉害的家族,作为车上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陈家不可能不派人来向路明非询问情况。
但据徐岩岩所说,他们也并没有受到盘查,连详细的询问都没有。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阻止陈家和他们接触,而路明非要做的,自然是和这股势力对着干。
他的下一站就是陈家,诺诺的家。
路明非曾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一部喜剧片,但现在,他越来越觉得,是一部公路片了。
而旅途必有终点,一切的终点,都在东京,那个诺诺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