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树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盘踞边境多年,几百名治沙人和边防军战士因为你们而牺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黑旗组织的高层个个都会严判,没有一个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替身默不作声,但夹着香烟微微颤抖的手,证实着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乔树看向他,“你充当黑旗首领的替身,替他传达了多少命令?你又如何证明,这些命令不是你自己的本意?”
“你固然可以一死了之,等你死后,你的家人当如何自处?是成为罪犯的家属,亦或是受害人的家属?”
“你自己呢?难道连死都不想找回自己的身份,成为一个独立的人吗?”
乔树的烟已经抽完,替身的烟还在烧着,已经快要烧到他的指尖,依然恍然未知。
“风可以吹走一片落叶,但不能吹走一只蝴蝶。”乔树拍了拍衣服,站起身,“记住了,生命的力量就在于......永不顺从!”
说罢,也不管替身作何反应,乔树直接转身离去,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替身看着远去的乔树,眼神逐渐变得恍然。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人生除死无大事!
当生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刻,过去的种种已经无关重要了。
乔树缓步向远方走着,心里却在焦急地默念:
“这孩子,快叫住我啊,等啥呢?赶快反悔啊!一会我特么真要走远了!”
“妈的,步伐不能再放慢了,再慢一点就要被看出来端倪了!”
“能不能行了,你要是不说,我特么上哪去找黑旗首领那家伙去?”
终于,在乔树走出十多米后,那名替身突然开口喊道:“他刚刚就和我们在一起,乔装成了普通的黑旗成员。”
乔树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了笑容。
转身的瞬间,笑容又被他完全遮盖住:“哦?仔细说说。”
经常拷打犯人的都知道,人心理防线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之间。
心理防线未崩溃前,他们往往避重就轻,一丁点线索都不会提供。
而在心理防线被攻克后,又会像竹筒倒豆子般交代所有犯罪细节,恨不得把小时候偷看女邻居洗澡的事都交代了。
“黑旗首领很多疑,他不信任组织内的任何人,包括他的亲卫军。”卧底一字一句地交代道,“哦,刚刚那八百人就是他的亲卫军,是黑旗内部最精锐的犯罪分子,每一个都经受过系统的战斗训练。”
“不过,他的身旁有四大仆从,从小经过洗脑,后来又经过基因改造,百分百忠诚于他。”
“临出发前,我看见他带着这四个人上了一辆车,一起带走的还有几名黑旗组织的文职人员。”
听到这里,乔树瞬间清楚了黑旗首领的想法。
黑旗组织靠什么发家的?
盗猎、基因改造、走私、禁药......
这些事情可不是那些满脑子暴力和肌肉的犯罪分子能玩得转的。
犯罪组织最重视的也是高科技人才。
只要带走这些人,黑旗首领躲过这场清算后,很快就能靠着老本行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