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轩至和鲁滕等人自是联袂去追。不止如此,两大掌门易正和任千雪也越众而出,易正对着何泽兰等淳王府的高手道:“何将军,刘掌门,你们是打算静观其变呢,还是打算同我等一齐捉拿反贼?”
何泽兰知道这个选择对自己而言十分重要,万一刚才那封葛春阳的信是朝廷的离间之计,自己便教王爷多年的心血功亏一篑了。
可现在不表态却也不行,先帝弑君的秘密已经暴露。
自己身为朝廷命官理应选择否决此事。
如果自己不信,那么尤望津便是捏造事实,毁谤先帝,图谋造反。
那么“尚且没有造反”的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前去捉拿。
而若咬定此事属实,此刻便要与朝廷的诸位高手乃至江湖人士起冲突。
刚才焦烛为了掩护旁人逃跑,把王妃当作暗器丢过来已经弄得义理皆失,自己若是还站他们,大概要与天下英雄为敌。
可矛盾如此激烈,自己只能选一边站,绝不可能做骑墙派。
一念至此,何泽兰咬了咬牙:“我们与两位掌门一齐捉拿反贼!”
如今只能指望那封信里并无猫腻。
江叶舟和沈尧以二敌一,过了近百招。均觉这焦烛内力雄浑,有那么一些周天询的味道。
虽然招数不及周天询精妙,但百招以内这焦烛竟也只是被江叶舟的剑锋蹭破了一层皮,并未露出败相。
而这百招过后,结合之前的信息,江叶舟也看出了此人所用的武功有几分像是昔年师叔祖邢成烈的独门武功《天仪剑法》。
刑成烈过世时,江叶舟尚且年幼,对这门剑法素无研究,自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这个焦烛似乎还融入了自己的武功,虽少了些许规整庄严,却多了几分大开大合,把自身功力占优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观战的众人见到当世最顶尖的三人你来我往,一时不觉看得痴了。
其中的绝大多数人虽看不清具体招式,但也从中感受到当今天下在武道某一途径上所能走到的最远距离。
场上虽正邪已辨,但众人还是知道这种等级的武斗自己是插不上手,谁先去助战,谁就先白白送掉性命。
而且以目前的状况来看,那个黑衣剑客虽还能坚持,可以一敌二,久战必败。
“焦烛,你可能不知道,刚才随鲁滕鲁大人同来的有一位韩大人,她是紫扉寨的传人。”
“我的剑刃上,抹了她特制的毒药,即使擦破一层皮,也绝对够你喝一壶的。”
焦烛一边还手一边瞥了他一眼:“江叶舟,你好不要脸。你和天榜第二联手攻我,岂不是承认我是天榜第一?”
江叶舟似乎被他的话激怒,趁着对手的双剑被自己的剑和沈尧的枪架开之际,挥掌直击其前胸。
可电光火石间,却见焦烛把手中双剑一并,让对手的一剑一枪撞在一起,自己则腾出一只手,硬接江叶舟这掌。
一般而言,二人对掌比的是掌法发力的技巧和内力的高低。
可奇的是,不知何时江叶舟腰间别的水壶掉落下来,他左脚轻提,刚好将水壶踢到二人对掌的缝隙之间。
手掌尚未接触,木制水壶便被巨大的掌力击碎。
江叶舟借机撤掌,可所有人都看到了奇异的一幕:水壶碎裂之后,其中的水却并没有洒在地上,而是成股汇聚,被焦烛吸入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