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在徒弟面前打起精神:“人活百年终须一死,可绝学和精神却得传承永续。我们这些第二代的弟子往后会挑起门派的大梁,而你们这些第三代的弟子也需尽快成长起来。”
袁裁云和南若怜应承后便告退,自去房中做远行的准备。
……
半年的时间过去,一路上袁裁云和南若怜经历了许多,可惜的是他们的感情却没有跟进一步。
在门派中朝夕相处和单独在外互相扶持是两种不同相处方式。
在没有其他师长和同门的情况下,他们所能依靠的只有彼此,对彼此的期待自然也会更高。
袁裁云发现,南若怜的那些小性子不再可爱而是有些许令人厌烦:什么样的人能两个时辰一直说个不停?
南若怜则发现,袁裁云的稳重背后藏着的是无趣:什么样的人能两个时辰一句话都不说?
不过旅途在外,二人好歹也是相敬如宾,这小小的不满并未爆发。
这半年中,他们一直记着于承秋的吩咐,尽量远离亘海。
只是在为沿海的居民讨回公道的时候在浅海与一群海盗爆发了冲突。
好在事情很顺利,在他们和其他江湖侠士的共同努力下,海盗的势头被暂且压制。
可来到繁花左近时,二人却爆发了一次不小的矛盾。
“师妹,繁花派与咱们同气连枝,任女侠又是师父的故交。咱们既然来到东临城附近,于情于理都该去拜访一下。”袁裁云道。
南若怜道:“不行,我累了,再也走不动了。”
袁裁云没办法:“那咱们就在城中歇息一晚,明日再动身。”
南若怜道:“我得了一种一旦去云来涧就会死的病。”
袁裁云知道她在胡闹,可又没办法,只好无奈道:“那师妹你在城歇着,我去一趟繁花代为拜见,只需数日便回。”
南若怜却还是不同意:“不行,我还得了一种一旦你去云来涧我就会死的病。”
好脾气的袁裁云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师父托我带一封信给任女侠,我们都不去,师父的嘱托又怎么完成?”
南若怜却振振有词:“这还不简单,你花个几十文钱,托驿馆的人送去繁花不就行了?”
袁裁云道:“照师妹的说法师父根本就不用托我们送信,直接在望海镇请驿官的人送不就行了?”
“师父与任女侠多年未见,这信中必定有要紧的事情。咱们既然路过此地,亲自送上门方显郑重和诚意。”
南若怜道:“要我说,师父他自己来才显得诚意,托我们这些徒弟转送和托信使转送有什么差别?我不管,我就是不去繁花派,你也不许去。”
袁裁云也有些急了:“师妹,你怎么不讲道理呢?繁花派的武学与我们霜虹各有擅场。”
“师父又将师叔祖的佩剑和绝学传给你我,去繁花岂不是正好互相印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