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证,即使岛外乱成一锅粥,里头的人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宁先生,我看这石壁被毁去的时间有些久远了,大概有数百年的时光。”李呈摇头晃脑地解说道。
“不错。”宁逾洲道:“可上头的剑法却依然有迹可循。”
李呈心中暗道不错:这宁逾洲想查的是上头的剑法,修仙云云根本就是信口胡说,留徐遁一的师弟等人一命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么说来,这个海盗首领想要骗的便不光是自己了,还有岛上的其他人。
他答应自己那个明明很容易令人起疑的“只能说给他一人听”的请求恰好验证了这一点。
他究竟在隐瞒什么呢?
接着李呈和慕容娇故意拖延时间,逐招分析石壁上的痕迹可能对应的剑招,直到宁逾洲完全失去了耐心。
“你们直接说结论吧,上头的剑法到底是什么来路?”宁逾洲道。
李呈意识到若是能探明宁逾洲尽力隐藏的秘密,便有可能从内部瓦解这个海盗集团。
他笑道:“宁先生,我们两个也不是傻子。若是真的告诉了你,你过河拆桥杀了我们怎么办?”
宁逾洲道:“原来你小子在这儿等着我,那你说怎么办?”
李呈道:“据我推测,石壁上的秘密和修仙应该没什么关系,而是和你的手下有关。”
“说来令人好奇,我带的人固然是不善征战的岛民,可来之前也对他们进行了身体素质和战阵的严格训练。”
“反观你手下的那些海盗,船与船之间全无配合,你本人似乎也不善兵法和治军之道,只是凭着硬实力打赢了我们。”
“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有什么猫腻。”
慕容娇接口道:“而且你手下的体内都有一股灼热霸道的内力,而你本人的内功却似乎走得不是这个路子……”
宁逾洲面色一黑,他没曾想这对年轻男女居然猜对了这么多的事情。
现在的他有两个选择,第一是杀了他们灭口,免得他们出去和自己的手下乱说。
第二,是弄清楚石壁上剑法的来源,彻底消除隐患。
宁逾洲自恃勇力,选择了第二条路。
“你们想让我告诉你们真相?”宁逾洲反问道。
李呈道:“不错,你告诉我们真相,然后放慕容姑娘走。我留在这里告诉你石壁上的剑法究竟是何来历,当然,你若是毁约杀了我,慕容姑娘离开后便会把你的秘密公之于众。”
“咱们互有忌惮,才能够谈合作。”
宁逾洲道:“你当我是傻子吗?我若是前脚放你走,你后脚便把我们的秘密公之于众怎么办?”
李呈笑道:“宁先生的担忧不无道理,可你别忘了,我也有一个秘密掌握在你和你的部下手中。”
“您应该知道,我虽是个败军之将,但在亘海以西还是有一些名望的,不值得为了这种事情和你两败俱伤。”
李呈受刑的那天宁逾洲就在旁边看着,他相信这个男人若是不死,肯定不会允许家乡父老知道这么件事情。
自己若是泄露这件事,的确可以让他比死了更难受。